仅是相信了,更是在看到贺言轻巧的步伐的时候觉得鼻尖有些酸意。贺言好像没有他想象的那样无忧无虑,怎么可以都没有人陪他过年的。还没愤愤多久,就被贺言拉着手去看另一边的货架。
好在是带了司机来,不然那么几大包东西怎么看怎么觉得带不回去,本来因为云毓到来而变整齐的冰箱直接就是一个爆满。收拾冰箱都还是小事,要打扫那么大一个房子才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,贺言说要请保洁来扫,被云毓直接否决,青葱的指尖被水燎成粉红色,连被捏住的抹布都成了景观,说得句句在理,保洁要回家过年,而且过年打扫就是要亲自弄的。
贺言第一次恨自己的家大,恨不得就和云毓挤在只有一张床的小单间里,这样打扫肯定半天不到,哪像现在这样累。
靠着知道云毓妈妈要来家里吊着一口气打扫,最后却变成了外面天气太冷,不适合病人出行把贺言气了个半死,还是要男朋友在床上哄了好久才顺下毛来。
除夕一早贴好对联后,云毓就带着贺言去了医院。不少病人不能回家过年,医院也早有预料,安排了值班护士和医生挨着门去拜年。云毓特意拿了一个小篮子,见着人了就拿水果送人,一路到病房外面的时候,篮子里就还剩一个橙子。
云毓才推门,就看到程颐嘉在拿着刀削苹果,当即把篮子丢到了贺言手上自己去拦着。程颐嘉却在云毓扑过来的时候把手躲开了,嗔怪着:“知道……要来了,还不准……妈妈削个苹果吗,小、小贺你坐……来,阿姨削的苹果。”
程颐嘉的确恢复得好,几乎是一天一个样,医生甚至说按照这个速度康复下去,明年春天就能出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