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着,要落不落地坠出一滴滴饱满的水珠。
这些无关痛痒的细节一点不妨碍他的清冷,却让这个人像一把冰做成的薄刃,锋利至极又脆弱悲戚。
在房间内温暖的气息里,一切都在逐渐融化。
他一直都是理智的,即便是这个类似对峙却气氛凝滞的时刻。
林狩无端地想,北方的冬天也不是很冷,在他接到大哥的死讯的时候,南方的冷风如同刮骨刀将他击碎,可这一刻,这场大雪下的好像要充斥城市的每一寸空气,空气却要烧起玫瑰般的红焰。
窒息,颠倒,迷乱,沉醉。
林狩倒在床单里,像栽倒进一场大雪里。
很漂亮的身体,淡淡的薄荷香,他像一片将要化在空气里的雪花,氤氲湿润的丰盈水汽,带着天际之外的寒冷。
我俯身下去,摘掉林狩的眼镜,和床头那架银框眼镜放在一起。林狩的胳膊生疏地圈起来,黑色西装裤腰带已经松开,像露出内容物一角的礼物包装。
只不过这礼物内容远比我想象的要丰富,甚至让人惊讶了。
褪去那副冷淡地将眼睛框起的铁架,发胶固定的发混合着雪水一起滑落,于眼尾垂坠,漂亮的眉眼间隐隐往下蔓延着绯红,像一路盛开在雪地里的桃花,颓艳至极。
林狩抬起修长的腿,无声地蹬掉外裤,露出冷玉般矜贵无方的身体,白皙匀称,覆着薄肌的身体如同一具素胎薄瓷,大腿根处箍着的衬衫夹是唯一的异色,紧贴着骨感有力的大腿。
林狩抬手将领口的衬衫扣子解开了几颗,不疾不徐的,似乎很稳当,依旧带着惯常的高高在上,却愈发让人难以忽略他现在是如此可以让人轻易摧折的状态。
“你看什么?”林狩的声音带着难言的哑,如同一块冰正在被捣碎发出的咯吱声,激的人鼓膜都发痒。
“看你啊。”我答道,我的手落在衬衫的开口处,离那只四平八稳的手只一寸的距离。
还没来得及下探,视线余光里那只骨节都冷若冰雕的手便微微有些颤抖。
不是很稳吗?
衬衫如同彻底敞开的白色包装纸,随着纸张跌落在地上,林狩终于难以忍受地侧了侧身子。
居高临下撑着身体也是很累,可这具因为酒精而泛起点点涩红的身体实在是漂亮,尤其这是林狩。
高不可攀的林大总裁,定下契约让我给他的侄子守身的好叔叔。
真够可以的啊。
我的手顺其自然下滑,在林狩出声阻拦前就已经探到目标所在。
林狩的身体大概已经蒸熟了,不然怎么会红成这个样子。
他肤色如同林清野一样,也是冷白,连私处的颜色都干净地让人想要把他玩坏。
我翻过林狩的身子,吻住了他的下巴,于唇齿黏连间,低声叫他,“叔叔……”
林狩的眼睫垂落,身体颤的更加厉害,像积了一夜雪,于清晨薄光中簌簌落下的雪粒子一般,只是他落下的是一些过分黏稠的液体,在指尖勾出银色的丝线。
只不过刚刚碰到那根肉粉色模样干净的性器,可林狩却已经抻直了脖子如同窒息,肉柱顶端分泌的黏液让我在心里嗤笑林狩,面上却愈发温柔小心。
我以为讨好林狩会很难,甚至在开始之前便已经想象到血流一地,我被就地正法的场景,可这样一块冰,内里原来冻起来的是块棉花。
搓圆揉扁,林狩只会咬着自己的唇发出几声轻哼,眼尾的长睫挂上更多水珠。
只是偶尔欺负的厉害的时候,他才会将那双原能将春水冻成冷冰的眸子睁开,皱着眉,故作镇定道,“……没大没小。”
他说难听的话也只能到这个地步了。
我笑着吻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