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肉不笑地夸他,“父亲脑袋里除了上床原来还装了其他的事?”
方严知眨掉眼角的一滴泪,不置可否地摁下最后一个数字。
“叮”
门应声而开。
“密码是他的生日?”
方严知收回手,摇了摇头。
我没接着问,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了,往后看有什么意义呢。
车上,我将方严知刚涂好药的手指根根掰开,将自己的手指插进去,感知着他细微的肌肉颤抖,我漫不经心地问,“父亲会做那些卑鄙的事吗?”
方严知的眼睛微微弯了些,额前有些长的碎发垂落,遮住了伤,也遮住了里面一些细微的情绪起伏。
“当然不会。”他理所当然道,“我和周周永远是一条船上的。”
我将手指抽回来,安抚性地揉了揉他的颈侧,最后没忍住不可自制地笑起来。说实在的,方严知的信念感太强了,每次做完恶心的事,他都会自动刷新回一个茫然无辜的状态。
他告诉我他永远和我在一条船,却不妨碍他随时准备拆几块船板,好让船早点沉水。
第57章 五十七、脱敏
那天的监控视频画面拍的堪称清晰,甚至是多机位,走的时候我没关门,后来大概是邻居或者别的什么人将何岱送进了医院。
然而大概只隔了一天,微信里他便诈起了尸。
“你手机响了。”林清野的眼睛睁开一线,眉宇间的冰冷还未完全消去便又冰冻上。
我拿过手机摁下关机,凑过去给一个安慰的吻,告诉他,“这下不会吵了。”
林清野却并不吃这招,只是抱着胳膊,有些风凉道,“发这么多条消息给你,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吧,怎么不打开看看。”
我只得起身,在等待重新开机的几秒里,林清野将被子全都踢下床,我转过身凝着他,“怎么了?”
林清野依旧抱着胳膊,唇角勾起一个讥诮的弧度,“我没怎么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