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会直接丢弃烧起来的衣服。
因为在真正的死亡到来之前,他总是想竭尽保全体面,然后比我死的晚一点,好看我哭着求他。
当然,换成我,我也会这么做。
方严知掉着泪有些踉跄地跑过来,声音甚至带着哽咽,“是他来找我的,周周,他说他要威胁你,我早就说过他是个坏东西的!离他远点!”
“哦。”我问他,“那你录音了吗?还是视频?”
方严知眨掉眼泪,“我是被他威胁的,视频,周周想的话,我可以立马删掉。”
……十几岁的威胁三十几岁的,说删掉谁又知道他有没有备份。
我将方严知混合着血和泪的脸推远了些,指缝不可避免沾染了些滞涩的黏腻。
听到这话,何岱也侧过头来盯着方严知,形状柔和的眼睛微微眯起,挤出一声带着寒意的笑,“你犯什么贱,刚刚点的那几个人里也有你?这么不要脸,不觉得恶心吗。
当时找上你的时候你可是很高兴就答应了,怎么,这会儿要装无辜了。”
我后退了些,离方严知和何岱两个人远了些,提议他们,“要不你们再打一架?”
反正打死哪一个都是赚,一箭双雕的话也不是不可以,就是以后不好甩锅了。
方严知很快跟着黏了过来,泪珠混合着脸上的尘土簌簌掉落,极浅的眼窝又青又红,让何岱给打的。
“周周,我们走吧,不要再在这个地方了,也不要再和他来往了,好不好?以后我都听你的,他真的好吓人。”方严知边说便往门的方向走着,还扯着我要一起往外走,我却懒得动弹,只想看方严知和何岱再表演一场狗咬狗。
何岱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“方周,你要是敢走,视频备份等会就会直接发送给林清野。”
我抓住方严知的胳膊,走的比他还快,“走,快走。”
何岱的眉紧紧拧着,下意识抬脚去追,可在原地晃了两下后,只感觉脚腕上似乎多了两个秤砣,拖的他一步也迈不动,就能向着无底的深渊坠去。
后面扑通一声,像是饺子下锅,我望了眼脸上青紫斑驳泪流满面的方严知,不由得感慨了一句何岱下手真准,每一下都砸脸上!
门打不开,眼看着方严知要转过头去把何岱拖过来指纹解锁,我拦住他,尝试着在锁上输入几个数字。
好吧,果然密码错误。
方严知突然出声,“周周试的是自己的生日吗?”
“不啊。”我摇摇头,我看着是那么自取其辱的人吗?我试的是原先何岱家的密码罢了,试一下又不亏,不过果然换了。
我还以为,比起多记一个密码,他会倾向于用家里已有的。
“你去把他拖过来吧,等等,你没把他打死吧?”
方严知否认,指着他自己的脸掉着眼泪,“没有。是他,打的我好厉害,周周你看,这么严重,估计好久都好不了……现在的男孩儿脾气差又危险,周周离他们远一点不好吗。”
给自己同性别的所有同胞上完眼药后,方严知刚要迈步,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又转过身来,指尖点在密码锁上。
他们两个人的盟友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吗?我望着方严知,道,“你知道密码?”
方严知手指点在数字上,“试试他的生日吧,周周不要碰他了,他好脏好丑。”
似乎知道我接下来要问什么,方严知一副认真的样子,“不仅是他的,林清野的,他们的生日我都记得。这样,周周如果在这一天想要出去又不解释,我就知道周周去哪了。”
方便跟踪是吧,方严知不去做情报工作真是可惜了。
尽管知道这样,我还是忍不住掐住方严知的后脖颈,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