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污泥就滑了进去。
周周,我不会游泳,我救不了她。我去喊人,我想救她的。可那里太荒凉了,这怎么能怪我,可她明明整个人都要淹死了,却还在说一些难听的话,真是太讨厌了。”
我抚摸着方严知眼角的泪珠,随意点点头,“是啊,可她又是怎么知道这个世界上有那种花,还恰巧开在她走走就能到的地方。”
方严知因为眼角的瘙痒眨了眨眼,他的声音越发轻了起来,像一根棉花糖舒展甜蜜又空虚的身体,“啊……我想想,那时候我也很小的,我去网吧,拿了十块钱偷偷去的,可她却跟了过来,还说要玩游戏,我没有办法啊。
我只是去找画画的素材,她看到了那些花,可是喜欢的想要都拔回家种到家里。”
我笑了下,“她实现愿望了对不对?”
坟墓边开满了无尽夏,那些幽蓝色的花永远围绕着她,汲取着地下的养分,永远开的郁郁葱葱。
方严知点了点头,浅色的唇角微微勾着,露出雪白的齿。
他将撑着下巴的手挪开,把手机扣过来摁下中止键,笑的肩膀也跟着颤抖起来,“周周开了录音啊,是想以后能在手机里听到我的声音吗?那我刚刚是不是还忘了加一句。”
“什么?”
第46章 四十六、简单点
方严知笑意收敛了些,整齐的齿露了出来,艳色的唇尖磨着唇峰,我用手指拨开了肥谀的唇舌,触摸着排的整齐的牙齿,那里坚硬的像外置的骨,沾染了涎液的指尖有了些湿润,我却依旧向前探索着,直到摸到内侧第三颗,那颗畸形的牙,藏在整齐牙齿角落里一颗很难察觉到的尖齿。
将指尖压上去之后,很容易就戳破了表层肌肤,方严知眸子里水光潋滟,多了些无辜,好像我对他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一般。
我收回手指,将血珠抹到方严知胸前,轻声道,“父亲又撒谎了啊。”
方严知眨了眨眼睛,有些微微发肿的唇角一侧勾起。
但他很快将翘起的唇放下,微微摇着头,面上露出些急切,身体微微抬高,腰下陷下去,只露出漂亮流畅的肩颈线和一张满是泪水的脸,他最懂示弱。
“父亲自己都不知道,你撒谎的时候,这颗畸形的牙会发抖。”从前忍着恶心吻他的时候,那种情况他还在撒谎,那颗露出他畸形灵魂的牙就会有松动,这个发现百试百灵,我却察觉不出太大用处,毕竟方严知从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。
方严知的眼睛微微瞪大了,漂亮的眼睛很快堆积起一整个雨季的泪水,他咬着唇道,“周周,我给你道歉好不好?你不要生气。”
“哈”我捏着他的脸,他很快重新抬高身体坐下去,用他所能想到的最真诚的方式道歉,然后把我逼疯。
这棉花糖沾了水,很快失去了看起来轻盈的资本,要重新化作黏腻的糖精,我吻了下他的唇角,道,“父亲不会忘的吧。”
方严知胡乱蹭着那里,胡乱嗯嗯着几句,像是回应,更像是新撒的谎。
在被林狩再次抓起来之前,我主动去中医馆,开了几方吃了有助于降火的药,提着中药包离开之前,我望着中医馆坐堂老中医欲言又止的脸,沉默了片刻后重新坐回去。
半个小时后,我背着半布袋中药包,回想着山羊胡老中医说的话,“交接无度、身体虚损、真元大耗”。
啊?这是在说我吗?我试图回忆当时中医堂里还有没有别的人,得出的答案是没有。
在巧克力的引渡下,我勉强喝了两天药,觉得气色确实好了些,在出门前,我往唇上补了些粉底液,还没出门便看见了巧克力的主人。
他来了,但来的有些早了,前两天他说他正在盯原星的期末考试复习,可今天他就空降到这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