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章(1 / 3)

我抓住手边所有能抓住的东西,用力朝林清野砸去,那一刻我爆发出的力量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大,但脖子上的力量很快消失,我依稀听见了林清野的一声闷哼,紧接着那颗红艳艳的苹果像它的同伴一样碎裂开。

林清野也是,他像一块冰冷的玉,完全碎掉,我并没有反应过来时病房门就被撞开,乌泱泱一群白色的云冲了进来,将我们包围。

很奇怪,我的视线无法聚焦,只觉得脸上和身体都冰凉一片,之前落到我脸上的液体此刻流下一道有些扭曲的线,滑到我的下巴上,还有更多的积蓄在唇峰上,我张开嘴想说什么,那几滴讨厌的液体便滑进嘴里,又咸又苦,就像林清野这个人一样糟糕。

一切又都变得失控起来,我的腰也跟着有些痛,我垂下头才发现碎掉的冷玉依旧勾着那里,像要将我一起吞入深渊。

更尖锐的警报声中,我抬起头,望见了一道清瘦的影子,再移动些视线,方严知有些湿润的脸像一片将要化掉的雪花,落在了我的手心。

比病房还苍白的脸让我恶心。

……我被拽离了一片嘈杂,紧接着被死死缠住,像是要被绞杀,可缠住我的线只是连绵不断的泪珠勾成的。

随便找的宾馆差劲极了,隔音极差,房间里的灯也像从海底捞出来的上世纪古董,等那辆响着难听鸣笛声的洒水车走远了些,我的耳朵后知后觉地嗡鸣起来。

方严知身体上似乎养出了一些肉,可依旧清瘦,湿润的的泪和汁水丰盈的身体一同钩织成了一张温暖的床,冰冷都被被阻隔。

我的眼睛落到了那只骨瘦的脚腕,那根红绳胡乱地摇着,断掉发带做成的红色脚链晃到哪里,哪里就沾染一小片绯色的印子,像有人涂了艳红的口红,又去无端亲吻着空气,留下一片片暧昧的调子。

方严知哭着,呻吟着,下巴在空气中高高低低地点着,浪荡地用他的肉体谱一首淫靡的曲子。

我靠着枕头看着他屁股的褶皱,被精液染的又白又粉,大大开着,艳丽无比,像一朵菟丝花一样汲取够了养分便志得意满地绽放。

我尝试去够床头的一包烟,费力摸到了打火机,点燃的第一秒便不熟练地送到唇里,然而很快便抽了出来拿的远远的。

辛辣刺激的味道在嘴里挥之不去,沾染着口腔黏膜,那只熄掉的烟很快被重新捡起,火星子已经将灭不灭,方严知对着它吹了口气,回光返照的火星子被他摁在了自己肩头,很快一声又痛又爽的低吟响起,他眼角的泪像积蓄了一冬的雪,在春潮来临时一下子全化掉,涓涓地朝我淌了过来。

我屏住呼吸,在所有都被榨取干净后抬手抚摸方严知肩头的疤,他笑着,哭肿的眼睛显得可怜极了,却不妨碍他上一些陷害对象莫名的眼药。

“哈啊……周周就是被外面的人给带坏了,抽烟对身体不好,以后周周不要碰了好不好?”方严知抬起脆弱白腻的颈,口中振振有词。

那块小小的圆形伤疤还在往外渗着血,方严知的眉皱起又松开,染着血的唇瓣抿着,很快便勾起,身后绵延高潮不断的穴肉又涌出一些黏液来。

“父亲抽过烟吗。”我问方严知。

方严知急切地重新攀附上来,声音夹杂喘息,“……抽过,但很不好。”

“什么时候?”

“她死了之后。”方严知笑着答道。

我捏紧了那块破碎的皮肉,收敛起不耐烦,装出几分好奇好奇道,“有点好笑,也许父亲愿意说说呢?”

明明几个月前被拿来故弄玄虚的事,此刻方严知讲述起来却一点压力都没有,他还是那套说辞,不过补充了几个细节,让这件事显得更可信起来。

“她想去看无尽夏,我带她去了,可那些花长在河边,她踩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