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清野却抓住那只意欲逃离的手往自己的手腕上搭了搭,动了动唇无声道,“继续。”
再抬起眼望着何岱时,他的声音倒是分在的大,“都听见了?”
何岱侧了侧头,似乎想绕过林清野的视线捕捉到别的什么,失败后他才缓缓道,“林社长就这么喜欢让人听悄悄话吗?哦,不仅喜欢让别人听,还喜欢偷听。”
林清野皮笑肉不笑,脸上的嘲弄隐隐有向怒火转变的趋势,何岱身后的保镖意会到了林清野的意思,很快重新抬起手,只不过半途便被林清野叫停了。
林清野完全掌握了把话说难听这门艺术,他用所有人都能听分明的声音字字清晰道,“偷听比起来大庭广众之下犯贱,应该算不了什么吧?你说是吗,方周。”
“啊?”我抬起头望着林清野刻薄的神色,在他近乎逼视的目光下迅速点了点头,点完之后用力往沙发里窝了窝。
林清野不甚满意,但何岱的话很快吸引走了他的注意力,“林社长这么没自信吗?什么事都要问一下别人才能确定。至于偷听,我还以为是林社长故意让我听的,似乎想要检验些什么?”
林清野扯着唇笑起来,“该说不说,能当三的心思要更活络一点。说吧,如果能说出来几个小四小五,可能你还不会很倒霉。”
我从沙发里抬起头,努力蜷起来的身体舒展开,越过林清野的肩膀望着何岱,有些疑惑和彷徨,怎么又到何岱拿捏我的时候了。不过这时候,我反倒有些确定何岱不会说了,他挺了解我的,反之亦然。
何岱歪了歪头,似乎真在做出思考的样子,在场的人都没什么耐心,几秒后他道,“有啊。”
偌大的空间内一片寂静,连面包人的呼吸都放轻了,话说他们是不是应该找两团棉花塞一塞耳朵,这么劲爆,这是可以免费听的嘛!
林少脸都黑了,接下来是不是会演变成残暴,他们应该拉架还是一起上手?
……啊?
啊啊??
我恍惚瞪大眼睛,望着何岱脸上淡然的笑,眼前一阵阵开始发晕。
不,不是啊!我想不通,实在想不通,按照推测来说,他不应该把这件事当成一个把柄继续来威胁我吗?
我眼遭周围的神经大抵已经全被我揉死了,不然我的眼前为什么冒出一个个红色感叹号,像是扭曲变形的休止符,宣告着我的生命倒计时。
林清野身体更冷了些,锋利的眉压着眼,脸上的表情越发讥讽,手已经开始烦躁地想要摸打火机,点场火把一切都烧死算了。
何岱身后羁押他的面包人皮紧了紧,却听见何岱不轻不重的声音重新回响在别墅里,“林社长自己不就是这个小四小五吗?”
砰一声,铁物坠地发出一声响,林清野掰折了刚翻找出来打火机盖子。
下一秒,拳头落到肉体身上的声音再次响起,林清野绑好绷带的手重新渗出血来,何岱身后的保镖没有林清野的命令,还不敢插手,所以何岱的反击没有被阻挡。
很快,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地上。
说真的,以前我怕被何岱给搞死,现在我怕他把自己给玩死。
林清野的动作很明显有些局促,下半身的动作略显僵硬,看着何岱几乎呼之欲出的肌肉,我打开手机紧急给自己报了个班,林清野开的共享额度很大,我毫不犹豫点了个最贵的。
买完课之后,我艰难地迈动步子插到他们两人中间,当拳头离我鼻子一寸距离的时候,我下意识闭上了眼。
“够了吗?”我半跪在地上,抬起手捧住林清野渗出血来的额角,拿出几分心疼我自己的态度来,望着他,“你愿意相信我了吗?”
因为肾上腺素过多的分泌,林清野眼前都蒙上了一层过度锐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