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章(1 / 3)

说完之后,方严知便爬到了床上来,我揪出来他话里几个含糊的点,试图给他造成一些伤害,譬如,“父亲原来是见死不救的人吗?”

方严知不着痕迹地将假阳玩具踹下床,同时答道,“周周为什么会这样觉得,明明是我不会游泳。周周怎么瘦了?等下……周周刚刚说是不是交了新的男朋友?他太差劲了,都照顾不好你,周周什么时候和他分手?不要嫌麻烦,我替你去说怎么样?”

眼见方严知脑内进度快到我煮熟的鸭子要飞,我不禁有些烦躁,动作也粗暴起来,随便将他推倒在床上,居高临下道,“父亲一句老实话也不肯说的话,那我算白回来一趟了?”

我盯着方严知的反应,试图从他的神情中找到一丝破绽,但却只看见他的腿渐渐地、渐渐地分开了,脸上也多了些迷醉的表情,仿佛刚刚不是单纯洗澡,而是从春药中涮了一遭似的。

方严知的手也攀附到我的裤子上,轻声道,“周周是不是很难受?我来帮你好不好?发泄出来就舒服了。”

我又用力推了方严知一把,将他推远了些,我换了位置坐到床的另一边,继续逼问他,“还不说吗?”

“说什么?”方严知被推翻在床上,刚刚在热水里泡肿的伤口又渗出血来,在床单上印出血痕,他浑然不觉,只是很有些无辜,眼角顷刻又多了些泪,濡湿了垂落的眼睫,“周周不相信我吗?”

“还是说,周周想把我关到监狱里?那可能会很遗憾了,因为当年的事,就是个意外啊。”

意图被察觉,我反而觉得更容易了些,我坐的离方严知近了些,挑起他瘦削的下巴,细细观察着他敛起爪牙的柔弱表情,无意义感叹了一句,“父亲快四十了吧,保养的真好。”

方严知的表情崩裂了一瞬,但很快重新修补好,他将下巴更多的搁置到托着他的手心里,甚至还在那里蹭了蹭,“周周这么在意年纪的吗?可是,年纪大一些的才更好不是吗?年纪大的才知道冷热,更会心疼人。何况除了我,谁还能这么准确地知道周周这会儿在想什么?”

他今天竟然破天荒肯承认某些东西了,我来了些精神,继续把刚刚未尽的话说完,给他提了个好建议,“父亲也怕衰老吗?但如果父亲现在死掉的话,是不是就不会再老了?到时候就变成相框里的人,和我的小姑姑并排蹲在一起。”

方严知刚刚突破第一层防线,三两下便将腰带抽出来丢到一边,闻言他脸上多了些纵容的笑意,“好啊,周周会亲自动手吗?”

说完这句话后,方严知便没余裕再说些什么了,他的嘴有了正式用途。

我将我知道的和盘托出,企图让他失态,但此刻看起来更像是送货上门。

往前走是舔铁板被冻死,往后退是踢棉花被弹回来,我仰躺在床上,勉强躲着方严知的攻势,他刚刚说过的话也开始出现在我脑海里,被我重新鞭了一次尸。

“父亲说在我胃里,可现在,明明是我在父亲胃里吧?”我恶意地嘲笑他。

方严知深喉做的熟练极了,近乎是肌肉记忆,他吐出全部的,露出些温柔和缓的神色,冰冷尽数消弭于无形。

方严知血红的唇因为摩擦,显得丰满了些,他咬着唇道,“不是这个意思哦,虽然这样也不错。”

我垂下眸子望着他,只见方严知抬起一只受伤的手指,轻轻搭在了吐露清液的小孔上,也不笑了有些一本正经道,“我的意思是,周周可不可以把我吃掉,这样,我们就永远不会分离了,就算多远多近,都不行。”

我打了个寒战,终于意识到,企图从神经病嘴里套话的我比神经病还离谱。

我要离开,就现在,希望还不会太晚,可就当我手指刚刚勾到床边的衣服时,方严知的胳膊就先探过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