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具身体的怪异,他是追寻怪异而来的病人。在我对他的感恩,尊敬,信赖达到顶峰的时候,他亲手毁掉了这份信任。
他拥有了第一次,我的迷茫和恐惧全都被他吞噬,那样狭窄的地方挤的我很痛,可他脸上的满意让我更几乎要碎裂开。
和那个晚上一样的光照耀在此时,打到方严知惨白的躯壳上,让他像只茧。
“可我也不会抛弃你的,父亲。”我伸出手扶他起来,又脱下外套为他穿上。
方严知的眼睫缓缓抬起来,那里面闪着水光,他惯常爱露出这种脆弱的表情。
救我于悬崖,又推我入深渊。
父亲,我们就这样永远相互折磨吧。
……
四月早早开始的暑热让人心烦,但靠近何岱总会有莫名的冰凉。我们偶尔开房,但从除夕那一次后,我再没有去过他家。
在床上,他依旧谨慎的浪荡,暗藏疯狂。
很多时候,我不知道是他在寄生我,还是我在寄生他。
或者我们在相互寄生,抱团取暖。
他是很自私的人,我也是。
他要求我听话,榨取我的身体,搜刮我的所有注视,作为回报,他吝啬地给予我向他提问的机会,他说他这个价格在外面市场上要两百一个小时。
我不知道他在说他的脑子还是屁股。
作为交换,我付出一些甜蜜的话,满足他的控制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