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将手指从原何手心挣脱出来,停留在他乳尖上,褐色的,很像巧克力豆。
我把它往乳晕里摁,原何呼吸乱了一瞬,是在装睡吗?
我还以为他会大男子主义发作,问我好不好摸之类的。
零点一过,我从被子里钻出来,开始穿外套。原何什么也没说,同样穿着外套,道路空寂无人,只有冷空气在蔓延,我们在黑暗里跋涉。
原何的摩托车停下来,在他黑沉沉眼睛的注视下,我摘下围巾给他围上,“晚安,原何。”
原何摸了下那条围巾,凌厉如霜的脸上露出一个很生疏的笑,他的嘴角犹很红肿,“晚安,方周。”
凌晨一点半,我回到了方严知的地盘,他像只狗,急切地扑上来在我身上嗅闻,我的手无处可落,因为他全身赤裸。
啊,好累。
第7章 七、疑心
方严知脸上湿漉漉的,过了会儿,我准确的知道他就是一个雪人,我被他推到椅子上,他将身体的颤抖和湿润紧密地传导给我。
可我像嚼碎吐掉的甘蔗渣,并没有水分能与他产生共鸣。
灯光照耀着那桌完全冷掉的饭菜,像落灰的雕塑,色香味弃权,我摸了摸方严知紧窄的腰,“是不是还没吃饭。”
我勉强抱着他转向餐桌,“先吃点东西吧。”
先拖延点时间吧,拖延着拖延着就天亮了呢?
方严知在我耳边急切地吻着,像是在圈领地,我听见他颤声的询问,“你去哪里了?好冷,周周,你的身体好冷。”
拉远一点距离,我看向一丝不挂的他,“父亲难道不该比我更冷吗?”
“哦,我忘了,父亲一直待在室内,那,您的头发上怎么会有雪水?”
方严知的微笑愣了一瞬。
我有些不解地看向他, “我以为你会永远默许这些事的发生的。”
不,不是默许。他急切的挽住她的脖颈,缠住她的身体,像柔弱的蔓生植物的茎,探出柔软的茎叶渴望攀附树木,获取存活的营养。
他没有办法阻止那些年轻的男人吸引她的注意力,他是无能,但他会永远做好饭菜等她回来。
他可以像父亲给她倚靠,像母亲照顾她的生活,像情人一样给她关怀,所以不可以放弃他。
方严知拂去那些他试图赶跑别的男人的证据,他重新蜷缩回弱势的地位,小心翼翼着,“周周,你别生气好不好,我给你道歉。”
“我听到了声音,只是想出去看看,我没做别的。”
方严知很会道歉,可从来不会改正,他一边道歉,一边重复他恶心的行径。
我突兀笑了下,扯下方严知的手臂,宽容地吻了吻他洁白的锁骨,“我不会生你的气的,父亲。”
方严知脸上表情松快了些,他大抵想扯出一个笑,可那笑容完全崩坏了。
“可我也不会原谅你。”
“你永远也不可能得到我的尊敬了,你高兴吗。”我抬起了他冰冷的下巴,重新分开腿。
方严知坐不住,跌落在地,如同一具骨架,摔碎而成零件,他的眼神像被丢弃的宠物,可我知道,他柔弱的外壳下,藏了一个噬人的怪物。
十二岁时,介于前五次被退货的经验,这次院长一开始就明确告知给申请人我的缺陷。
最后,我被一个清秀的年轻男人领走,他叫方严知,单身,头发留的有些长,是个画家,瘦且高挑。
我不停试图讨好方严知,和他相安无事共处了四年,那是我第一次在一个地方呆那么久,我还以为这一次我会迎来永远。
但世界上没有永远,现在连号称永久保质期的蜂蜜都是糖浆的。
原来,他不是不在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