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抖了抖白布罗裙,觉得颜色不好看,用砍刀磨了点手臂上的血,淋上去染了会,晾干了会。

他没来由的觉得冷,抓着红裙上床爬到陈烈田身边,死了这么久,这人还是温热的、香的。

芜若深埋进他柔软的颈窝,深吸一口气。

他们的生死大概对调了,一具欲壑难填的活的苍冷身躯,要吸一吸死躯的温暖。

“对,对了!”

芜若一咕噜爬下床,四肢跪着地,仰头,一手向后扯高头发,双眼浊亮,看着柔烛下陈烈田的容颜:“你最爱玩的!短手短脚的爬上来,爬马儿呀,陈烈田,你最爱玩的!”

他的手心扯断了一把头发,眼皮凹陷的少年热情地邀约。

死寂。

轻纱床幔被放了下来,大红的帘布,洁白的墓纸飞来舞去。

床中央的人儿,安稳闭着眼。毎馹追浭ρ?海棠?四??柒叁駟6靈⒌

他的,即使了无生息也被岁月疼爱的蜜色娇躯,简朴地红裙在他身上流下,长发的黑,嘴唇的白,诡艳着美不胜收。

芜若小心翼翼的低头含住人儿的唇珠,饱满的、肉肉的。

少年手上沾了所谓温养尸体的‘香粉’,从陈烈田不大的双脚、脚踝…一下一下地摸,挤在陈烈田再没力气反抗自己的双腿间,抱他,摸他,亲他,抹匀香粉。

他的胸乳太嫩了,轻一点吧。

违纲反常的少年对自己说,只剩骨头的双手在陈烈田胸前的红裙隆起,起起伏伏…

小小的红蓓蕾,碰到了,好嫩,碰都碰不得。

终于舍得退出陈烈田又湿又热的口腔,芜若吃着他的软舌,颇自作多情的共同缠绕,再猛的吃到深喉,狼吞虎咽。

猥亵的舔吮声响起,野猫从屋外看,看见一个不住上上下下耸动的人头,舌头迫不及待地舔来舔去。

它只会在肏种自己的小母猫时,才会舔舐她的全身。

它看见这只‘母猫’的四肢缠绕在拱动的少年身上。

却不知道,是芜若自己把农夫的手啊腿啊抱上来的,看上去,像两情相云雨。

东州是个贫富两极分化严重的边城。

富尧灵质的武林盟…十多年前不叫这名,叫司府。

司府来了个无名无姓的野小孩,八九岁就蹦到屋顶上荡小脚,胆大包大地咿呀笑,跳下去再摔进哥哥们无可奈何地组成的人墙里。

没人敢妄言猜测,小奶娃是谁,只有他自己无聊了,就蹬蹬蹬地跑到对门。

肉拳‘气势汹汹’的敲打松垮的木门,另一只肉手还害羞的抓着果子糖果,要小朋友陪他玩。

小陈烈田在屋顶上看到了的,对门那个脏兮兮的院子里,有个瘦不拉叽的小弟弟,一直在看他。

要找弟弟玩儿!

开门的却是一个酒气熏天的臭叔叔,本想赶小孩走,看见小孩身后的几位才清醒了酒,赶忙叫儿子去更衣。

小孩啥也不晓得,还以为能有人陪他爬屋顶了呢。

芜若这年八岁。

他身上的灰旧长衣该是大人的,拖在地上,长长的头发不绑,挡住前额和眼睛。

他不希望父亲开门的。不想看见对面。

他的眼底既希望又不希望,盼望着又害怕着,门外好像是个被捡回来的孩子,也能留在那样有钱有势的府里。

他也只是个小孩,自尊与自卑却筑起了高墙。

这时,名叫陈烈田的小团子动了,小手黏糊糊的先啃了一个饼子,乐颠颠的把没碎的、没化的、完整的点心糖果,捧给只有他一半儿肥的芜若。

芜若明事理的说了声谢谢,声音又轻又低,却没接过,却紧盯着对面的小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