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，在夜幕中凝视着他的睡颜、他绵长的呼吸。

半响，林知昧起身下榻，莹润指尖将自己散落的长发用发带，随意绑好。

房门无声的一开一闭。

家主再进屋时，手里多了一木盆温水、一块帛布、一套新衣、一碗姜汤。

床榻上的人已经打起了震耳欲聋的呼噜，林知昧掀开被子一角，无言地半抱起他，让他靠在身上。

林知昧用小匙舀起温热的姜汤，在空中停滞了一会儿，待不烫口后，碰了碰陈烈田身上的某处穴位，可以让他自由吞咽。

抵在他唇边，一点点喂进去。

林知昧没做过此事，一下喂得急了，陈烈田在梦中剧烈咳嗽起来，嘴里倒灌出来的汤水全吐了出来，转瞬被一张大手兜住。

“咳…唔…咳咳…”

背上传来轻而缓的拍动，好像有人正小心翼翼的为他擦脸，力道珍惜，仿若对待易碎的宝物。

在这几乎是哄稚儿的动作里，陈烈田嗳了一声，不管天大地大的睡着了。

轻微的帛布沥水之声响起，林知昧引着他软绵绵的手为自己绑高袖子，再用温热帛布安抚般擦拭他黏腻的身子。

情事过后的承受者总不满的哼哼两声。

林知昧不会去哄他，只会等一等，再把帛布放上去。

“嗯…狗混账…”

梦里也要逮着人痛骂一句，林知昧蹙起眉心，这人究竟要到何时，才懂礼克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