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死了…”

陈烈田也没想到这人现在还有闲情说这些畜生话,无语与气愤压过了无措的恐惧,眼神又染上了生动的怒气。

林水儿笑着啃咬他不再抖动的耳垂肉,用怪力钳住他的后脑勺,发狠深吻他苍白的嘴唇,在唇舌交缠间,陈烈田的嘴被男人口中的血染红,一如他平常鲜红的唇色。

“够了!”陈烈田发力推开他,也不演了,麻溜从他身上爬起来,恶毒道:“痛死好事!”

林水儿还回味着刚刚的吻,闻言邪佞一笑,点了身上几处大穴后吐出无数秽血,站起身开始凝眉思索,他抬头看向深坑的尽头,手心泌出热汗,他沿着这个大概深百米、直径八十的柱形巨坑走了一圈,发现所有的土面竟然都敷上了一层恶心的‘黏液’,光滑又毫无摩擦力,这意味着爬上去是不可能的。

在看到身后人好奇的碰了碰土面、又如小猫似的炸毛,恶心的甩手后,林水儿自己都没发觉自己严肃皱起的眉心放下了,他噗的笑出声,抓起陈烈田的手腕,冷不丁凑近农夫颈窝,吐息暧昧:“嫂嫂,我现在体内没被封住的剩余内力可足够我自己上去呢,所以呢,带不了你了,怎么办呢?”

陈烈田闻言急了,神情一转,想说些什么好话,又被男人一手捂住了双眼,男人又邪笑道:“嗯…我相信兄长会来救嫂嫂的,再不济,龙泉哥也会来,你相信他们吧?怎么样?水儿就不奉陪了?好不好?”

“不…不好!”陈烈田自然看不见男人狡黠如狐的逗弄眼神,只着急忙慌的扒着男人沉重的手臂,心中大喊吾命休矣。

“为什么不好?嫂嫂不给我一个理由的话,我可是要快些上去了呢。”

林水儿抱腰揽过他,埋在他香软的肩颈处憋住笑意。

陈烈田赶忙讨好的缩进他怀里,握着拳,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软话了,徘徊之际灵光一闪,同样靠着他的肩软声道:“因为…我不相信他们,我现…我只相信你,而且,你明明就舍不得我,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走,不然,你就是…!”

“就是什么?嫂嫂你再说一遍呗。”

林水儿很满意自己方才听到的三个字,‘负心汉’这个词啊,没有姑娘喜爱的心,哪来的背负此心的汉呢?

所以…林水儿心里涌起火热,又觉得自己不该有这么大的反应,重哼一声,硬是威胁着嫂嫂说了一遍又一遍,陈烈田气极,说得嗓子火烧干哑,林水儿拿出水囊给他喝水之后,二人才发现水源所剩无几了,至于食物,陈烈田往怀里掏出几个果子,还是前两天林水儿塞给他的。

仅此而已。

陈烈田心道什么破事全让自己碰上了,眉心刚皱起,嘴里就被塞了一个甘甜的红果子,林水儿揉了揉他的屁股,轻挑道:“嫂嫂,好好保存体力,好好留着被我干。”

他专注于果子的甜美,没发现与男人轻挑语气相背的肃然面孔。

林水儿体内的余力并不自由的为他所用,需经几天催化,可他身受重创,这本该是绝无可能的。

折磨人的,却远远不只饥饿,还有多日奔波的劳累、昼夜巨大的温差,第一天还好,后面两天他们只能相拥着取暖,陈烈田几乎是在饥饿的现实和虚幻的梦境中交替度过,时时从浅梦中惊醒大喘,无机质的土壤上、变幻莫测的黑夜里、他身边、是林水儿无一刻松懈的温暖身躯,每当自己醒来时,他都在屏气凝神的催化内力,手臂依旧如钢铁,箍抱着自己。

又是一个日夜。

陈烈田再次睁眼发现林水儿正低头看他,相顾无言,他起身甩了甩干扁的水囊,失望的收回去,又犹豫的从怀里摸出最后一个果子,林水儿倏地抢过他手上的果子,他无法,只能愤愤收手。

下一瞬,果肉甘醇香甜的汁水便溢满了他的嘴唇,见他呆呆的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