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觉得,你该怎么认错。”

陈烈田怒了,一手挥开林知昧的手,咬牙道:“凭什么?你又知道我经历了什么!是你先蛮横把我关起来!是你先自私自利的搞我!是你们…是你这个畜生弟弟没日没夜的操我!是你们这群混蛋!畜生!臭不要脸的!公狗!”

陈烈田扫视他们一圈,他看见李清怔怔的,朝林水儿伸手的动作一滞,看见林水儿慵懒的笑着连连点头,看见走廊拐角处另一个形销骨立的身影悄声离开……是月翎。

陈烈田脑子一热,管他三七二十一的骂得正爽,又蓦然看见月翎跛脚离去的背上正是那条黑蟒留下的击痕,他去找了自己……

“…别走…”起额?肆7?⑺????浏⒈

他激愤大骂的粗话转了个韵,无措挽留的两个字又轻又柔,沾了不知名的悲伤。

月翎听不到,他们听到了。

陈烈田拍了拍脑袋,心里有点小愧疚。

再回头时,另外铁板钉钉的三个狗男人都不约而同的、灼热的盯着他,他又怂着不敢骂了,期期艾艾的低头,热汗像是泪水,一滴两滴…砸进他们心底,掀起一池涟漪。

“别哭。”

李清控制不住道。

墙外的柳树下,今日正好生辰十七的黑衣少年跛着腿跌坐在红墙边,少年随手掰下一枝柳,憔悴的双眼轻闭。

墙内的那人又哭了吧。

“真是抱歉…大叔,每次你流眼泪的时候,我都不在你身边。”

“不过…你也没想着依靠我吧。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啊…”

少年仰面对着天,在咸涩的泪水流下时,将柳叶盖在眼皮上。

一墙之隔…我很想你。

天边骤然袭来一磅又一磅的浓黑乌云,陈烈田的眼底闪过邪祟,瞳孔隐隐约约似猫竖起,他推开林知昧,蹬掉鞋子,赤足走向外门。

“我怎么在这里?…啊!唔…”

清醒过来的农夫依俙看见眼前的那三个人瞳孔巨震,玄黑的、紫金的、白粉的三个身影疾飞向他,好像是想抓住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