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好低首,柔声道:“兄长,既然如此,我想对他做什么,不就能做什么吗?而且,您不是从来都不屑于管妹子吗。这种小事,又何必经由您手。”
屋内静默了一瞬,林水儿额鬓满是密密麻麻的细汗,她贝齿轻咬,眼睛里的神韵悄然变化。
“我从前不管你。但是如今,这个人你不能碰。”
林知昧转过身,无风的眼里映进几乎匍匐的林水儿。
“你也没资格碰他。”
语焉至半,门槛处已经没了人影。林水儿猛的磕在了地上,她伏于地,大笑出声。
不远处,林知昧看着已然昏睡过去的人,半响,将他废了的右手放出,手中施力,捊过他的碎骨,一一扶正。
陈烈田在撕心裂肺的疼痛中转醒,钻心的痛苦越过了他昔日的伪装。
……“不!不要!家主,好疼!太疼了……啊啊啊!”
似乎是有人止住了他的高喊,毕竟是清心林府,人人都须恪己守礼,又岂能无序喊叫。
正在给陈烈田清洗被褥的大傻似乎听到了他的痛呼,猛然起身,惊起一池小鹊。
丑东西的喊叫戛然而止,林水儿扶着门框,眼眸暗光沉沉,还能叫啊,看来他肏得还轻了……
陈烈田疼得一把鼻涕一把泪,真的很疼,字面意义上的打碎骨头重组。
他吸了一下鼻子,在林知昧明显带着厌烦的目光里,怯怯的钻进袍子里,揪着丝滑的衣料擤鼻涕。
“出来。自己上去。”
在灰暗的视线里,他在平稳的摇晃里都快睡着了,倏然听见林知昧清泉淌漾的声音,陈烈田霎时惊醒,高大的身躯着急忙慌的从林知昧身上爬下来。
落到一个柔软的床榻上,陈烈田环视一圈,发现并不是自己的屋子。
他还未开口询问何故,一件袍子便劈头盖脸的丢了过来,熟悉的触感。
“你歇好了,便去里间把自己洗干净。这件锦袍也必须洗净。”
陈烈田把它扯下来,发现林知昧一直站在床边。
他动了动双腿,股间的淫液便如泄闸般泌出,沿着他的腿根流到了榻上。
不明缘由的羞耻涌现,向来厚脸皮的陈烈田猛的红了一张健气英俊的脸,把双腿收了回来。
再看时,林知昧已然端坐在不远处的瑰椅上,提笔执墨。
“明白。家主。”
这是何故?陈烈田磨磨蹭蹭的蹭到了里间的沐房,每走一步都是细密的肿痛,他厉眉皱起,一脚踏进浴桶里。
“啊啊!好烫!我艹……”
陈烈田被一桶热水唬住,又想起这儿是什么地方。恶狠狠的啐了一声,小声的骂娘。
屋外风动,吹动了纱帘。里间水声细微,林知昧顿笔,笔尖墨散,晕开了纸张。
陈烈田换好衣衫从里间走出,婢子许是以为来了贵人,为他备的是主人家穿的细软长衫。他四处寻找,都没找着鞋,赤脚踩了出来,过处一地水珠。
“家主。感谢家主施救之恩。”
林知昧停笔,俯看底下跪着的人。
他不会穿系长衫,松松垮垮的拢着,腿下赤足,稍稍动作,蜜处若隐若现,带来的水湿了一地。
不成体统。
陈烈田并未得到林知昧的回应,这算什么?杀猪前先把猪洗干净吗?
“小的!小的可以解释!小的迷了心智,一时神智模糊,才会无意亵渎了大小……”
他该说什么,大小姐还是二少爷?陈烈田如今是前也不是,后也不是,脑子内把这两个畜生剁碎了千百遍。
“不用解释。我并未责怪你,这本不是你的过错。”
林知昧走了下来,站在他面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