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脸,来回抚摸,拇指擦拭过他唇边血迹。

陈烈田闭了闭眼晴,将口腔里翻涌欲出的气血堵住,任林水儿如何看他,斜视一旁的花圃。

“小的一定谨记您的教训,求您……不要赶小的出府。”记忆中那个明媚温柔的林水儿好似从未存在过,陈烈田不禁对那个什么静王生出了点同情,这种难伺候的女人,现在就是倒贴,陈烈田也怕要了。不过,等到日后他登顶武道,倒是可以把她买到妓院里去,让那些鳏夫好好伺候这个女人!

陈烈田臆想着,不禁又生出了几分向往和贪婪。林水儿自然发觉了他虎目里的变化,贪欲不足,却欢愉得不行。

和他那天在兄长屋里露出的眼神一模一样。林水儿心底倏然生出了一股不知名的狂躁,她一把扯住陈烈田的头发将他扯起,捞过他的腰身,在挪飞间把他丢到了一处暖房的木桶里。

暖房雾起,热水滔滔,一片朦胧间只见一个高大魁梧的汉子在巨大的浴桶里猛的起身,剧烈咳喇。陈烈田一脸怔愣的呆在热水里,根本没脑子去思考发生了什么。

云雾缭绕间,林水儿站在屋前阶上,香腮雪蛾好似画中仙。她眼睫低垂,居高临下的看着他。陈烈田下意识看向她,温暖如春的热水令他身心欢畅,被水濡湿的粗放眉眼舒张,红嫩的乳头被热水洇湿,衣衫皱巴巴的贴在胸口。

他捂住肿胀的一边脸,脸上竟是如孩童般的笑意。他自己当然没想这么多,只觉得这地儿还成。

“脏东西,给我好好把自己弄干净了,一身脏乱,出去尽给我林府丢人。”林水儿施然开口。她招了招手,屋内即刻鱼涌入奴仆无数。

“你们,给本小姐把他从里至外洗干净,他要是敢反抗,你们该有的是手段。”林水儿讥诮的看了陈烈田一眼,他正上蹿下跳的往木桶外爬,在他被几双手重新按回水里的时候,林水儿才满意的走了出去。

林水儿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里的软鞭,细想着什么,嘴角漫起一个恶劣的笑。

直到屋内的声响平静下来,她才渐次将软鞭收起,面无表情的向里屋走去。里屋的婢子们正慌张的往外跑,见到林水儿跟见到神仙一般,急忙下跪道清缘由。

“一群没用的东西!”林水儿秀眉蹙紧,拂开面前的纱帐飞至里间。只见里间四处无人,檀木浴桶盛满清水,安安静静地波动起伏。

林水儿发现了地上蜿蜒如蛇的水迹,她沿着水迹找寻,掀开一个小柜的门,柜中粗大的农夫正蜷缩在这狭小的橱柜里,身体赤裸,身上未干的水迹嘀嗒嘀嗒的往下掉。

他双手抱膝,脑袋埋进膝盖里,走近看才知道他还在轻轻颤抖,细弱的哽咽声几近于无。柜门大开袭来的冷空气令他全身一紧,他缓缓的睁开眼睛望向来人。

他呆呆的望了林水儿一会,忽然嘴巴下撇,成熟粗戾的脸上染上了稚童般的委屈。他笨拙的探出柜子,大声哽咽着扑到林水儿怀里,手臂攀上她的脖颈,像是依赖进最信任之人的胸怀。

“呜……不要……救救我……”

“师父……”

锄禾村里,在最东边有一条幽深的小河,家里的大人都明令禁止小孩靠近河流。他们都恐吓孩子们,戏说小河里有吃人的怪物,它张开血盆大口,就能一口吞了你。

小时候的陈烈田初到锄禾村,还是个腼腆内向的小孩儿。村里头的大孩子告诉他,东边的小河里有包治百病的宝物,如果他想要的话,他们会帮他。

小陈烈田咬了咬牙,跟着比他高了一个头的大孩子们走了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