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嫂嫂,不哭啊,我不让你喝苦东西,你偷懒我也无所谓,一直呆在我怀里什么也不干也成,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好不好?我就喜欢你的小聪明,也绝对不会丢下你。”
林水儿一如反常的缓声叙述,双手接过陈烈田的手要抱他,陈烈田恍惚了一下,上身趴在林水儿身上,泪眼被珍视宝物般,亲吻。
林知昧反手打破林水儿难得的温存,一掌将林水儿打飞到岩壁上,双眼沉黑。
“陈烈田。”
“你用什么证明他是你师父。”
就在此时。
陈烈田在天旋地转间睁眼,他哭着凑上去,眼泪打湿司以晏的发尾,双手如小牛舐犊般牢牢抱紧司以晏的脖子。
司以晏记得他在木屋里得知真相的痛苦模样。
深深切切。
“烈儿还记得我。对不起,师父任性的以为你已经忘了我。”
司以晏低敛双眼,苍白的手缓缓抚摸陈烈田的发顶、后脑,陈烈田不停在小幅度的摇摆脑袋,一切发生太快太多,记忆重组太深太厚,只有思念,真真切切。
“师父…是师父,是师父…师父…”
司以晏有点抱不动他了,长大了,陈烈田没有安全感的呼唤他都一一回应,没让一声师父落地上。
是师父,把我带大的师父,陈烈田用力哭了几声,就像…我的父亲一样。
第73章 | 七十一 师父知道我后腰有个红痣…现在没有了…
光影都在倒退,正在眷恋般轻轻抚摸自己头发的手掌并不细腻,掌心的硬茧隐约刺得陈烈田会躲,但他却只想、只希望这不是梦,想这个人永远只对自己宽容阔大的怀抱不是梦。
“师父…小时候我是不是经常玩你的头发、绑辫子…呜…”
陈烈田双手颤抖的捧起司以晏的白发,司以晏伸出纤瘦苍白右手拭去他停不住的眼泪,师父伶仃细小的手腕几近透明…
“烈儿还和小时候一样,是个小哭包,师父现在的头发你也可以玩呀。”
司以晏含笑轻抚着陈烈田明亮却哭红的双眼,骨肉匀美的眼底是藏匿极深的感情,陈烈田可以大哭大叫来表达他的疯狂思念,但司以晏不能,也不会。
“不是的,师父呜…你以前有很长很长的黑头发,不是这样的…”
陈烈田现在只记起了一点角,无字书的天命不可违,没人可以违天记起那个焚书的人,可师父就在他面前!所以痛苦全源于不彻底,记得不彻底,忘也不彻底。
“是这样的,烈儿,乖,不哭,师父一直都是这样,是这样的…”司以晏一遍遍缓声安慰他,他总是倔犟的摇头,眼神紧紧望着师父低敛温和的眼,司以晏兜着他的臀把他抱起,陈烈田惊愣一抖,他已经长大了呀…
“烈儿还是轻了点。”
司以晏凑上来的长睫若银蝶,扑闪间陈烈田的额头一温,他缓缓闭眼,双手乖巧收着,任额头上师父的唇温蔓延…
倏地
四周有长鞭抽石声巨响,林水儿双眼阴鸷的站在碎石上,握拳大喊道:“你,用什么,证明你是他师父。”
陈烈田差点被飞扬的石头砸到,而也在同时,林知昧的身影如鬼魅般揽过他的腰,把人牢牢摁回怀里,司以晏松手,瞬间抬手为身后的陈烈田挡开锋利的碎石,划破了他的小臂,鲜血淋漓。
“师父!”
“没事。”司以晏看着他道:“烈儿,你的发带落下来了。”
林知昧伸手捂住了陈烈田的双眼,冷成霜华的双眼抬起:“给我。”
中原古国有俗,结发带仍重要之物,非夫郎或发妻,不可取。
陈烈田不知道这个东西,伸手把发带拿回又给了林知昧,习惯性的等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