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敢看贺雯的眼睛,贺雯以为是他不好意思说,毕竟贺亭从没有说过这样直接的剖白,贺雯很容易就相信了这套说辞,她从旁边拿了一颗橘子剥,答应了:“好吧,那我作为你的妹妹,也可以给他一个机会,我们去新的实验所。”

贺亭松了口气。

助力车开到了门口,贺亭两人走出去,秦越正现在包间门口不远处等,看见两人,他眼神瞬间追逐上贺亭,亮晶晶的,莫名地多了些神采。

“走吧。”秦越声调也上扬,不知道刚刚接了什么电话,有什么开心的事,他好像想去牵贺亭的手,摇晃了几下又缩了回来:“傍晚我们就能到,可以让雯雯睡个早觉。”

住院的流程也没让贺亭跑,一切都顺利的不可思议,贺雯的病历和数据被传入新的系统,新任的医师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,秦越的助力在旁边毫不掩饰的邀功:“这是秦哥专门找了关系请来的医生,废了好大的劲,贺先生,把妹妹交给他们,您放心。”

输了液之后的贺雯很快稳定下来,心率降低。不得不说,贺亭之前悬着的心确实落了地。

他最近没有工作,干脆一直在这边待着,秦越也没走,贺亭没有多问,没了程安礼和于濯两座大山,他得以喘口气,好好陪贺雯几天。

他和秦越都住在附近的酒店,房间是秦越订的,特意紧挨着,入住的第二周,贺雯的病开始不适应新药物而反复,贺亭多守了几个晚上,有时候甚至都不怎么会酒店住,找个小床将就一晚。

今天也是,贺雯不舒服,他多待了一会儿,抬头看已经十一点了,贺亭想了想,还是回自己房间休息一晚。

可他没想到,自己的房间里竟然会有人。

浴室里放着水,贺亭不知道是谁,他没有惊动别人,轻手轻脚地走过去,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,就看见秦越背对着他,浑身赤裸地淋在花洒下面。

他脊背微弯,低着头,右手放在下体的地方,一前一后的做着某种色情的动作,身上的肌肉也紧绷着起伏,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,夹杂着他沙哑粗重的喘息,贺亭控制不住的视线往下,透过男性青筋隆起的手臂,他看到了秦越手里似乎握着什么东西,包裹着性器,撸动自慰。

白色的棉织品……是他的贴身衣物。

“师兄……哈……”秦越欲望烧灼的叫着他的名字,轻顶着胯:“师兄…贺亭…好想……”

站在浴室外的贺亭瞬间面红耳赤。

这些天秦越推掉了工作,忙前忙后,贺亭心不在此,根本没想那么多,他忘了,秦越也是个男人,有需求是再正常不过的事……是他一直在刻意的保持距离,让秦越忍到跑到他房间里来,用他换下的东西自慰……

贺亭心里乱糟糟的,那些交媾的场景一帧一帧在他眼前重演,男性畅快的喘息和滴到他眼下的汗水,伴随着重重地冲撞侵占……贺亭倏忽倒退两步,他也顾不得质问秦越为什么在这儿,立刻就想走。

可慌不择路,刚走两步就撞上了摆放的椅子,发出一声咯吱的滑响,声音很大,里面肯定听到了,浴室的水声应声而息。

贺亭这下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,他犹豫了十几秒,再想抬脚时,已经来不及了,秦越从里面走了出来,叫:“师兄。”

他只草草围了一根浴巾,身上的水珠还没擦干,贺亭转过身,飞快扫了秦越两眼,就两眼就看到了不该看的地方,因为他的打扰,秦越的欲望并没有得到疏解,浴巾下面支起了帐篷,粗硬的东西直愣愣的顶在下面,露出一节柱状的凸起。

没有什么比心心念念想占有的人出现在眼前更让人热血迸溅的事了。

秦越毫不犹疑地靠近了贺亭两步,压抑着滚烫的呼吸:“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……所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