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濯。”

于濯倒睡得浅,叫了一声就醒,睁开眼迷迷糊糊看了他一下,又把脑袋往贺亭脖颈蹭了蹭:“贺哥,你病还没好,再休息一会儿。”?駟???凄久??6??一

贺亭却道:“我去重症室看看。”

于濯恼人,声音黏糊:“不用好着呢,有医生守。”

他贴的更近,梦醒时的声调像在撒娇,这样亲密的关系,却没有让贺亭感到一点儿放松和舒畅。

“我想喝水。”他换了个理由:“你先起来。”

于濯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,被贺亭的手推着,半推半就地爬起来,他本身就没有伺候人的习惯,在一边呆坐了几秒,却一反常态地主动给贺亭倒了杯水来。

水温刚刚合适,他递到贺亭面前:“一起把药吃了。”

贺亭自己知道不能这样病太久,工作还有贺雯都得顾着,他默然把药吃完,而后翻身下床,整理了衣服往外走。

于濯急躁:“不是让你休息吗?”

贺亭只道:“休息够了。”

他本想推门就走,不想门外也有人进来,和他撞个正着程安礼换下了他的西装,穿上了白大褂,戴着口罩,正推着一堆液体药物往里进。

贺亭自然侧身给他让位置,程安礼淡淡扫了他一眼,透过口罩传来的声音闷闷的:“躺下,打点滴。”

贺亭脚下反倒往门口移了半步:“我想先去看看妹妹。”

“我刚刚才去看过,已经转入普通病房了,等她醒了,有人会过来告诉你。”

程安礼把药水挂上,收拾着瓶瓶罐罐,于濯叹气道:“这下你总放心了吧。”

气氛安和的出乎意料,两个金主的耐心和温情让贺亭大脑突突作痛,昨夜的暴行还历历在目,和这两个人共处一室,他没办法放松下来,更不能和他们一样,像个没事人似的说笑闲聊。

不止昨夜,这几个月所有的事,都压的他身心俱苦,疲于奔命,他作为玩具,承受了他们的羞辱怒火,还要百般感谢地接受他们的恩惠,他做不到。

他张了张嘴,程安礼收拾完了,和于濯一起把他看着,似知道他会说什么,专程在等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