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逐渐褪开,变成恐惧的惨白。
这不是卧室,这就是个性虐的刑房。
情趣座椅,吊环,束缚带……宽敞的房间摆着一个个贺亭都没见过的性爱玩具,许多东西上都装着一个仿真的阴茎,经络粗挺,大的可怖,柜子里摆着各式各样的按摩棒和跳蛋,甚至还有几瓶不知名的药物,堆满了一个角落。
“这么喜欢吃鸡巴,今天就喂你吃个够。”程安礼气的丝毫不准备留手,贺亭怕什么他就说什么:“自己去玩儿开了,我和于濯再一起插你,给你喂点儿发情的药,这样不比吃一根有意思多了?”
那些玩具的尺寸都超出常人的承受极限,贺亭说话的声音都没有底气:“不,我不行…我受不了这些东西……我受不了。”
程安礼讽刺:“在外面偷吃别人的肉棒就受得了了?选!”
“我没法选!”贺亭:“会死的,我是男人…你们不能这样…”
他的脖子被程安礼拽的挺着,像引颈就戮的罪囚,身体却扑腾着挣扎,程安礼本就是个硬心肠,语气森然:“你还要惹我们生气……”
以前每每到各种时候,于濯就是为贺亭退步的那个,可这次于濯的怜悯心也被嫉妒和怒火冲散了,他直接发出言简意赅的指令:“把他拖到木马上去。”
两个人一前一后,拽着贺亭的手臂,强行把他往一边带,过程称的上是残暴,贺亭被秦越攥出青紫的地方还没消,又增添了几处新的,身体在地毯上挣扎出一道痕迹,于濯把他丢到木马前,仍是不容反驳的语气:“爬上去。”
贺亭撑手坐起来,他旁边就是程安礼所说的木马,约一米多高的三角形状,尖椎的顶部矗立着一根硕大的假阴茎,直直昂扬向上,贺亭只看了一眼,就不断摇头拒绝:“不…我不上去…”
“我不做了。”他说:“放我走,我不做了,我不想陪你们上床,我不要资源,什么都不要…”
于濯后槽牙咬出了凹陷:“你再说一遍!”
贺亭铁了心不想再继续,他加重了语气:“我不想和你们扯上关系,是你们威胁我…我也不愿意当你们的玩具,让我走!”
“啪!”
一个巴掌落到贺亭的侧脸,对方没有留手,用了一个成年男性全部的力量,贺亭脸上瞬间就出现了几个红印子,他被打到身体半倾,大脑霎时间鸣叫起来,眩晕感袭来,胸口恶心的想吐,带出一串急促的呼吸。
动手的是程安礼,他攥住贺亭的衣领,也在克制的边缘:“蹬鼻子上脸了?东西都拿了,现在说不要?”
贺亭这次不能再反驳他了,那一巴掌打的太重,他眼前天旋地转,额头冒出了冷汗,一时半刻缓不过神来,苍白的嘴唇张合着,吐不出一个字。
于濯握着的手紧了紧,脸上露出一丝不忍,但很快,他恢复了岿然不动的模样。
程安礼是第一次对贺亭下这么重的手,刚刚贺亭说的话让他完全没了冷静。
威胁?强迫?
这么久了,贺亭就没有一次是心甘情愿的,全是因为他们逼迫的吗?全是他们强求来的?所以……贺亭对他们没有一点儿真心,甚至连喜爱都算不上?所以贺亭才和那个秦越藕断丝连,他以前从来不敢在他们面前说这些,找到机会和前男友亲热了一次,就急着要摆脱他们了!归根结底,他们在他眼里就是个可以糊弄的金主,心里根本就没有位置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