拭自己弄上去的液体,贺亭还伏在椅子上,在秦越给他擦手时推开了对方。

贺亭手腕上的表幸免于难,时针显示到了九点多,楼上的宴会已经结束,现在说什么都晚了。

衬衣也扣不上,领子被揪的皱巴巴一团,但好在秦越没有真给他撕坏,让他不至于衣不蔽体,腰应该被掐青了,腿根还在抽一抽的疼,他慢吞吞把衣服扣上,秦越抓住他的手腕:“师兄,我送你回去。”

贺亭不说话,他弯腰去捡手机,秦越先一步捡起来,递到他手里。

手机屏幕上显示了几十个未接电话,微信里于濯的消息密密麻麻的,贺亭一扫,只看到最后两条,是刚刚才发的,短短的两行字,隐藏着于濯烦躁不耐:

‘今晚敢不来,明天我和程安礼亲自去剧组找你。’

‘再给你最后十分钟。’

贺亭把手机关上,车里顿时又黑了,他手搭上门把手,看也不看秦越:“打开。”

秦越急急道:“你别走,你想去哪儿?我送你。”起鹅?駟7依柒久??六⒍一

贺亭没回头:“你还要继续吗。”

秦越一愣,侧脸烧的滚烫:“不,不继续,我给你开门。”

车门应声响动,贺亭推开走了下去,外面冷的让他有点不适应,背跟着抖了两下。

他脚下还没动,手机屏幕亮起,又弹一条消息。

还是于濯的:

‘贺亭,别给脸不要脸。’

现在该怎么办。

找借口吗?求饶吗?乖乖地上去说些好话,他再把那链子戴上,把自己洗干净,主动把他们服侍好,看在这几个月的份上……他们会不会放过他,能不能放过他。

手机熄灭,秦越也下了车,就站在他旁边,声音听起来竟然有点温柔:“师兄,没事,他们不敢怎么样,你跟我走。”

秦越…贺亭转头看到他那张脸,对,秦越家里也很有钱,他们大学在一起时,贺亭家还没有变故,却也不及秦越的生活优渥。

他有钱,所以他想怎么来就怎么来,随心所欲,不用想后果,行事只凭自己的情绪和好恶,就是这么一个公子哥,从前骗他,现在又要来插手他岌岌可危的生活。

贺亭没管他,往自己车的方向走,秦越紧随其后,以为他不打算离开,又急了,把贺亭拉住:“你就非去见他们不可吗!”

贺亭顺势停下来,盯着秦越,语气异常的平静:“他们给我资源,我陪他们上床,这是对等的交易。”

“你呢……你这次又是和谁打了赌,来看我的笑话。”贺亭嘴角僵硬地笑笑:“看你当初食之无味的师兄当了婊子,就跟着也要玩儿一玩儿,看看这次有没有滋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