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因为害怕,还是喜欢,或者二者共有之。
对他的喜欢中夹杂着怕被离弃的胆怯,所以才讨好。
徐谨礼按着她的舌尖,不让她再乱舔,随后抽出手指,抽出一张纸将手擦拭干净。
他看见水苓一直瞧着他,带上猜测的打量,却什么都没问出口。
徐谨礼单臂把她抱起来,准备送她去休息,边走边问她:“水苓,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吗?所以你总那么小心。”
水苓以为徐谨礼误会她有什么隐瞒,连忙解释:“不是,没有这回事。”
“既然这样,为什么凡事只放在心里,一声不吭?”他的语气中没有责怪的意思,态度也很温和,只是耐心地询问。
水苓搂着他,贴在他颈间,不太确定地问:“我说了,您愿意听吗?”
徐谨礼语气轻松地笑笑:“哪次没答应过你?”
“那……可以做吗?”她说完,空气中的桂香简直像火一样烧起来,密密麻麻地贴在徐谨礼裸露的每一寸肌肤上,渗入他的骨髓。
她的意图太明显,被徐谨礼扔到她自己卧室里的那张床上,他皱眉摸着她后颈的腺体,有点烫。
他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她的下颌,强硬地扳过她的脸,语气略有不快:“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?”
“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……我知道,叔叔,”水苓拉着他的手腕,“不是要结婚吗?我们……”
轻薄的布料被他用手指挑上去,堆在她腰间,女孩柔软的腰腹在他掌中,轻微地颤着,因为呼吸过快,上下起伏不止。
“知道?那你抖什么?”
“你在害怕什么?”
他像是迷路在桂花树林中,在这样浓烈的信息素下,徐谨礼明显感觉到他以前不会有的各种冲动念头都悉数冒了出来。
水苓咬了咬唇,没出声。
这样粘腻的安静中迟早会出事,就在徐谨礼准备离开时,她骤然起身抱住他,脸颊紧紧贴着徐谨礼的脖颈:“所以呢?那就不行吗?”
“我又没有过,有点紧张不是很正常吗?”
“您不是知道吗?我一直喜欢您……以前不行,现在也不行吗?”
作者PS:固打制就是配额制度,马来人优先,印度人和华人都只能分到一点点进公立大学的配额,很会卡人。
马来西亚禁烟的哈,房子够大且独栋的情况下,自己家里没事,前提是家庭成员没意见。公共场所室内不能抽烟,大酒店也不行,被抓到罚款也不便宜,三思。而且也禁酒,华人餐厅没事。
如果有人要去,自己提前做做攻略吧,在对待宗教信仰比较严格的国家,尤其要注意言行。
第0003章 四月无雨
以前,她说以前。
那个特指的以前,是她十七岁的四月,像是《无雨的乡镇》中的那个令人难忘的艳阳月。
阳光的狂躁症去到末期,便泼辣而自虐,近乎求死。太阳没命地晒,终日终夜的光、无边无际的光,滔滔不绝的光。
她听完他的回答之后,感觉自己也在那场终日的盛光中消融,被蒸成水汽,所以才有那么多眼泪要流。
自以为是的爱情终结在那一天。
她离开家,狼狈地逃出去,被日光吞食,淹没。
她在奔跑的途中第一次想,或许继父是对的。
继父总说她花了太多时间学华语,又不能到大陆去,学了又有什么用?
她那时不予理睬,叔叔说中文,她也想和他说中文。水苓狼吞虎咽般学习,重新拾起她幼年的另一个母语根基。
她总是待在他身边,男人的掌心偶尔会拂过她的发,问她最近中文怎么进步了那么快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