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行摩托这类载具进不了地下城区,虞缙把摩托停在城区分界线的边上,做了会儿心理准备才抬脚走到分界线的另一边。
身后高楼大厦的阴影照映在狭窄的小路中显得阴沉又凌乱。地下城区的街巷间弥漫着污垢和腐臭,虞缙嫌弃地耸了耸鼻子。
虞缙抬头看了一眼夜空,弯曲的铁架和霓虹灯管交错在建筑物之间,挡住了他的视线。
看来就算是在地下城区这样的地方也是能看到月亮的。月光被挡在视野里杂物的阴影切割开来,这样看过去恍惚间竟有一种荒谬的美感。
虞缙心里突然掠过一个想法:估计只有地下城区才真正拥有ZERO的灵魂,即使这里只是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。
路旁的小摊沿街摆着,卖的全是些破旧的货物,像是从城市的废墟中捡回的碎片。
外边的那些灯光在这里总算变得不那么刺眼了,虞缙被一家卖花的小贩吸引了注意。
“小伙子,看看花吗?”
“谢谢,你的花很漂亮。”虞缙说,在ZERO已经很少能看到颜色这么鲜艳的花了:“等会儿我再来买,可以么?”
地下城区的酒吧太多,虞缙在周围找错了两次地方,才终于找对了目击地点上的那个。
这里酒吧的门居然还是木门。虞缙推开门,嫌脏,迅速地擦了擦手。
“老板,还没打烊呢,那来杯”虞缙径直走向吧台,一面心里正在奇怪为什么这个目击地基本没看到什么同行,一面很随意地拉出一个长脚椅子坐下:“纯的,杜松子酒。”
老板坐在里边有点昏昏欲睡,头也不抬一下:“八十。”
虞缙掏出一把零零散散的硬币扣在桌子上:“多的当小费,少了再找我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