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起身去调酒，又跟他问了一遍：“纯的？”

虞缙点点头：“纯的。”

老板在杯子里刚装上冰块，又接着发问：“赏金猎人？”

虞缙两条腿交叉着搭在另一把椅子上，听他这么一问，饶有兴趣地反问道：“哦？怎么看出来的？”

“别说了，今天来了三四个赏金猎人在我这。”老板答道：“打扮都和你差不多，一看就不是地下城区的。”

“哦”虞缙侧过头，打量了一番这酒吧老板的背影：“是这样啊。”

既然对方已经看出了自己的身份，虞缙也不跟他含糊，直截了当地问道：“我的确是来找人的。今天有人在赏金面板上上传了目击地点，就在你这，你有没有什么印象？”

虞缙的手腕耷拉着，右脸靠着支起来的手背倚在桌面上，睫毛下露出的眼神逐渐变得有些锋利。

老板给他上了酒，似乎在思考：“我好像听早些来的那些人说......是叫‘狼牙’对吧？我听说过这家伙，不过，你知道，我这每天来来往往的人这么多，我有时候也很难搞清楚。”

“那么意思是你也没有什么头绪咯？”虞缙又问：“要是你能提供给我点儿有用的信息，我也给你些报酬，怎么样？”

老板微笑着擦掉了手上不慎沾到的酒渍：“我这儿估计也没什么能派得上用场的线索，我也不是情报贩子。不过我店里有个用来赊账的机器，签字的时候会自动拍照记录面貌，你要不要去试试看能不能找到些什么？”

“好啊。”虞缙说：“怎么不早说啊，老板。”

老板抬起手，推开了往里屋去的栅栏门：“刚刚不是没想起来么。”

“来了。”

虞缙几大口闷下杜松子酒，跟上老板，顺手揉了揉胀得有点不舒服的肚子。

“话说，老板，你店里赊账的玩意儿，怎么会放在里屋啊？”

虞缙刚问完，老板的脚步便停了下来。

“哈......”

老板感觉脖子后发凉，冒了一身冷汗。

“别动，小心你的喉咙。”虞缙的声音幽幽地响起：“老板，你就是我要找的人吧？”

“你什么意思......”老板被吓得不敢回头：“你在说什么啊，你找我，不是问事情吗？”

“别装傻了，‘狼牙’。”虞缙取下别在腰间的电子手铐：“你露馅得有点厉害。还有，你刚才给手枪装子弹的动静太大了，我离你这么远都听得一清二楚。”

“你是怎么发现的？”

出乎虞缙的意料，对方居然没有做过多的反抗：“说来听听吧，我蛮想知道的，我也跑不了。”

“很简单啊。”虞缙回答说：“赏金猎人问线索时说不能直接跟别人说出任务代号，这样会泄漏信息，是赏金猎人的基本素质。而你直接就知道这次的行动代号，不奇怪吗？”

“还有你转身的时候，露出了下巴上的缝合线。这个位置有缝合线，一般只有两种情况，植入芯片和移植面部皮肤。芯片的价格地下城区的人支付不起，而你的缝合线几乎覆盖到了耳后，这个情况，更像是做了易容。”

“况且你的缝合线针脚太粗糙了，像是自己琢磨着弄的。我想起‘狼牙’的背景是盗卖义体入狱，手里有足够拿来易容的皮肤也合理。”

老板反问道：“这样就能得出我是‘狼牙’的结论？”

“嗯......更多的就是直觉。”虞缙边说边在赏金任务的面板提交了完成任务：“对猎物有超过常人的嗅觉是当猎人的必备条件吧。”

老板自嘲地笑笑：“那你还挺适合这一行的。”

“谢谢，不过......”虞缙想了想又问道：“真有其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