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钰一边拆着压缩饼干，一边慢吞吞地道：“看着每天无所事事，什么都不在乎，实际心里什么都清楚。”

荒井凌闻言，失笑道：“你这观察力还挺准。”

白钰咬了一口饼干，淡淡地说：“算不上观察力，和你相处了这么久，也该看出来了。”

荒井凌饶有兴趣地追问：“那你觉得，我怎么样？”

白钰没立刻回答，压缩饼干太干，他喝了口水才让嘴巴里舒服点，然后他把空包装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：“挺聪明的。”

荒井凌似乎是觉得这个说法有些好笑：“挺聪明的？”

白钰想了想，换了个词：“可以算是天才。”

荒井凌听到这个评价，愣了愣，然后颔首笑道：“可是我不喜欢天才。”

白钰接着他的话又问：“哦？那你喜欢什么？”

荒井凌盯着他的脸看了两秒，然后站起身缓步走近，低头看着白钰，声音压低了些，带着半真半假的意味：“我喜欢你。”

白钰一瞬间愣住，半晌才低头避开了他的视线，语气有些飘：“这里也就只有你了，还能有空跟我说些玩笑话。”

“我没开玩笑。”荒井凌静静地看着他，重复了一遍，声音比刚才更低了一点：“我喜欢你。”

白钰被一连串的事情弄得脑子有点昏，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。他依然低着头，看着桌上的实验器材发起了呆。实验室的灯光映在他微低的眼睫上，投下一小片浅色阴影。

荒井凌也不急着催他，也没再笑，难得地安静了下来。

他本以为自己今天等不到什么答案，于是起身准备离开，刚走到门口，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轻的挽留：“Arai，等等。”

荒井凌停住脚步：“什么？”

过了一会儿，白钰终于抬起眼，呼吸似乎放缓了一些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不确定。

他看着荒井凌，睫毛颤了颤：“我可以相信你吗？”

荒井凌眸色微动，突然间就笑了：“永远可以。”

第87章 第80章：想回到过去的不只是你

【如果世上有神明，我想回到过去。】

【或者再早一点，在宇宙分崩离析之前，在四季重新被塑造之前】

【“我们重新认识。”】

这一间实验室里的空气冷得像没有生机，锈迹斑斑的铁链垂落在中央，那张单人床破旧而阴冷，白钰躺在那里，眼神散漫地落在天花板上。

荒井凌推门进来时，白钰甚至没有抬眼，他已经习惯了这个人的到来，也习惯了他每次进门前都会先叹一口气的动作。

“钰。”?荒井凌打开房间的灯，温白色的光照亮了白钰憔悴的面容，他的语气里透着一丝隐隐的不满：“你又没吃东西。”

白钰没有回应，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。

他仍然躺在那里，呼吸平稳而安静，像是整个人被抽去了所有生机。

荒井凌站在原地盯着他，沉默片刻后，缓步走到床边，目光落在他苍白的唇色上。

荒井凌低声道，带着点无奈的妥协：“我也不想伤害你，你能不能安生一点，别再扔开那些缓解排异反应的药？”

白钰终于有了点反应。他偏过头，眼神微微一动，像是终于被这句话刺到了一下。

他冷笑了一声，声音嘶哑却锋利：“荒井凌，这些话你说着不违心吗？我们那点破事早就过去了，你为什么还抓着不放？”

“过去了？你觉得什么算过去？”荒井凌也同样用冷冰冰的话语来回敬给他：“这就是你不惜伤害自己也要挖走腺体的原因？因为你讨厌我？”

白钰非常排斥他的语调：“和你沾边的东西，我不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