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理所当然的笃定：“你都愿意偷偷带我出来了，说明我对你来说现在也算是朋友，对吧？”

荒井凌偏头看了他一眼，没什么反应，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，单手推动操控杆，直升机缓缓升空。

机身微微颠了一下，随后稳稳地爬升，红叶基地的轮廓迅速缩小，变成一片沉默的钢铁阴影。

直升机缓缓升空，黑色的夜幕像潮水般在舷窗外铺展开来。

红叶基地的灯光渐渐变成脚下一片模糊的光斑，边界之外则是大片沉寂的废墟，偶尔有巡逻机的信号灯在远方一闪而过，像是沉入夜海的微光。

白钰一直安静地看着窗外。

夜色在他的眼底映出层层浮光，那种微弱的光亮并不耀眼，却在黑暗中格外明显，带着一股被遥远世界吸引的沉思。他没有说话，指尖缓缓摩挲着扶手，整个人被窗外的风景牵引，像是思绪已经飘到了另一片未知的世界里。

荒井凌本来没在意，只是偶尔瞥他一眼，直到发现那双眼睛在夜色的映照下泛着柔和而坚定的亮光，透着一点与往日不同的情绪。

他顿了一下，控制杆下意识地扣紧了些。

直升机仍然平稳地飞行，可他的注意力却被身旁的人牵扯走了一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