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老板，你这样说的话，我就当作你是在自夸了。”虞缙低笑了一声，把烟碾灭在地上：“再说，我什么性子，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？”

白钰摇了摇头，还是想说服他：“那三木葵怎么办？她还这么小。我担心再拖延的话，谁都走不掉。”

虞缙语气坚定：“我会保护好她，谁也不会有事的。”

白钰叹了口气：“你怎么就知道自己能做得到？”

“我能力有限。”虞缙说：“但我会尽力。”

虽然虞缙至今也不知道为什么荒井崖会把这个女孩交给自己照顾，但不管怎么说，他做不到让一个小女孩自生自灭。

虞缙看向红叶的大楼，那里高耸入云，像是一座冷漠的囚笼。

第76章 第69章：凡人上帝

唐远山盯着屏幕上荒井凌刚刚下达的命令，站在实验室的控制台前，指尖缓缓滑过桌面。他的眼神沉静，但眉间透着一种压抑的疲惫。

他的背部仍在隐隐作痛。

那些烧伤的疤痕，从肩胛到腰侧，深深烙在他的皮肤上，像是某种无形的惩戒，提醒着他，背叛红叶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。

他闭了闭眼，眉间皱起，像是在消化这份命令带来的重量。

荒井凌的耐心已经消耗殆尽了，唐远山明白这一点。有一个不应该出现在红叶的编号被荒井凌发现了，他把这一切都怪在了唐远山的头上。

唐远山放下手，肩背处的伤口微微绷紧，痛感像是从骨髓里渗透出来，每一处都在提醒着他，自己已经不再是无关的人了。

他很清楚，这一次的“改造”不会留给人任何喘息的余地。更何况，这般酷刑的可行性还是在自己身上实验得出的。

“五十岚真。”他低声开口，目光落在实验室的阴影里：“Shin，过来。”

五十岚真站在那里，安静得像是一座没有生命的雕塑，透着一丝与生俱来的疏离感。

唐远山深吸一口气，语气平静：“你去找i307，告诉他让他快走。”

五十岚真没有立刻回答。

空气凝固了几秒。

然后，他淡淡地开口：“我拒绝。”

唐远山微微一滞。

他猛地抬起头，难以置信地看向五十岚真。

拒绝命令？

五十岚真，从未拒绝过命令。

一个忠于命令的改造人拒绝执行命令这意味着什么？

唐远山盯着他，眼底的情绪翻涌了一瞬，像是终于察觉到了某种异样的东西。

“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......？为什么？”他的声音低哑，像是在强压着什么。

五十岚真平静地看着他，没有逃避，也没有试图掩饰：“因为我不想。”

“我不会执行，这一条命令。”五十岚真声音低沉：“i515说，他叫虞缙。原本，他是想找你帮忙。”

唐远山的心脏一阵刺痛，后背的伤口被动作拉扯，电击刑罚留下的灼伤痕迹还未完全愈合，微微发烫。

“他说，他想让你自由。”五十岚真继续说道：“但是他没有做到，我也没有想到，会伤到你。”

唐远山有些惊讶。方才从五十岚真口中听到虞缙的名字，心里没有一丝不快。

“所以他们才找了个替罪羊，才让我承受这一切。”唐远山的语调冷了下来，像是一道锋利的冰刃：“可是......你以为你现在拒绝执行命令，就能改变什么？”

五十岚真沉默了一瞬，眼神微微闪动：“你已经，站到他们那边了。”

唐远山抿紧嘴唇，没有否认。

唐远山原本坚定地跟在荒井凌身后，曾经是这个体系里最冷静的研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