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那声音的来源太奇怪了,非常近, 位置也不?对, 就?像是贴在我的背上发出的。
我下意识就?要转头去找那个声音的来源, 肩头忽然就?是一沉,被人用力按住。
紧接着, 一股刺鼻的腥味立刻让我清醒过来。
此时我就?发现,那颗人头上的微型榕树完全化?成了一滩黑水, 那股腥味就?是上面传来的。
紧压着我肩膀的手松开,张哥笑了一下:“你?现在可?以吐了。”
我喉咙一干,只觉得整个脖子都在疼,胃里一阵泛苦。
强忍住反酸,我摆摆手让其他人都别管我,自己就?走到一边吹风缓解。
他们继续检查,小队长又扒拉两?下,皱眉问:“这玩意儿到底算荤的还是素的?”
我差点?因为这一句又犯恶心,张哥淡淡道:“那就?要看到底是人吃了它,还是它吃了人。不?过,事无绝对,肉食性的植物也不?是没有?。”
这时候导游一言不?发,扭头就?要走,我眼皮一跳,就?看仨伙计无声堵住了她。
她气急:“你?们花钱是买我当?导游,可?不?是买我命的。”
张哥这一路总是无声无息冷不?丁问上一句,此时看看她,忽然笑道:“你?有?没有?想过?你?那个游客好好的拿着钱,怎么就?自己偷摸回来了?”
导游冷着脸:“我只是导游,关我屁事。”
“嗯嗯嗯,也对,明智之举。”他就?摆摆手和她再见,低头又拨了一下那颗缩水的脑袋,叹了口气。
“我记得那车上还有?小孩子呢。应该不?至于也跟着大人胡闹。只是……你?车上这群人身上的土腥味可?比我们重多了。他们怎么就?带了个孩子来呢。”
导游的脚步一下停住了,大睁着眼睛,神情忽然变得十分凶狠。
我心说坏了,恐怕只有?那孩子不?是游客。
再看导游的年纪,我有?点?悚然:“那是你?女儿还是侄女?”
她用力咬了一下后槽牙,开始解衣服扣子。这一举动非常快,我下意识想拿手里的外套给她挡一下,就?看她敞开领口后脖子上原来挂了一个小瓶子。
里面是个半透明的东西,看着像风干的水母。中间是一个很小的黑点?。
能看得出来,她把这东西保管得非常好,瓶子外甚至有?一层经常摩挲留下的包浆。
这是什么?
“公司交代我们出来带团必须随身带的,是颗种子。”导游凝视了一会?儿那瓶子,郑重放在了我手上,“求你?,芮芮她才?五岁,如果她出事……”话没说完已经有?些哽咽。
“我是大半年前才?招进公司的,司机老赵是我同乡舅姑家的倒插门。当?时……当?时他问我,愿不?愿意跳槽来接这个活。虽然辛苦,但车上可?以让我一直带着芮芮,我带团的时候他也能在车上帮我看着孩子。”
导游顿了一下,这次的语气就?完全是在怨恨地冷笑了。
“我来了以后,公司三番两?次给我们做培训、做体检,待遇确实很好。这条线路是我们导游群手里轮转的,每隔一段时间总有?游客过来凑满一车,我每次坐公司车来的时候大巴车就?停在山谷门口,也不?知道老赵哪里接过来的人。”
“关于山谷,你?们的培训重点?在哪里?”
她沉默一下,有?些不?安,坚持要我先拿住那瓶子,才?费解说:“公司规定,第一不?要打听?游客身份来历;第二不?能偏离山路和景点?;第三,必须去民宿和湖边。”
“就?这些?详细的呢?”
“没有?了。”
我若有?所思。
奇怪,规定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