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如果我是?玩家,被困在存档里闪烁的游戏小人是?谁?这人是?不是?正同时面对着不同存档的定格画面,感到十万分的混乱矛盾和费解?
那眼前的张哥呢,他是?玩家,还是?也在闪烁?他是?希望我去?存档里找到他吗?
头发
张哥的几?番比喻, 引起的疑问是一个接着一个。
尤其他这番话到底是单纯的文艺创作欲,还是隐约求救,也很?难分辨。
我这样的人, 发现谜题却不能立刻听到有条理的解答,简直抓心挠肺,恨不得上去将他?五花大?绑, 再给他准备一堆痒痒挠。
我试探和?他?交换眼色对个暗号,他?却继续陪我走起来, 好像刚才那堆让人细思恐极的话全是临时瞎编。
我心说这不是玩我呢吗, 就有点不舒服。
不过, 和?这些人的相处中, 我也大?概明白?了, 许多?事绝非只是两?口一张指责对方不够柔顺配合那么简单。
原先大?家都不熟,我在很?多?人眼中也不过是个脑子意外灵光的空降“二代”, 天然就该吊在路灯上;
而他?们都是老油子,摸爬滚打过来的都是心智如?铁之?辈, 在自己的专长?上也是人中龙凤,习惯了凡事只信自己, 对外保留三?分。要是真像玩笑时说的“纳头便拜”,恐怕早就坟头草二丈高。
这是大?家所依赖的生存经验不同,磨合时的磕磕绊绊, 想必不是我一个人深受其苦。
若我真的自诩了得, 指望所有人唯唯诺诺, 在这群混不吝的土匪面前肯定是要尴尬的。
当然,忽然想到这些, 自然不是为了说服我自己心平气和?。
那张哥看了我一会儿,就有些哭笑不得:“您这段漫长?的心路历程, 怎么还带声儿的?”
我顿时傲然负手而立,心说废话,当然是打算用我成熟稳重的人格魅力打动你,让你赶紧反省反省,自己把话都倒出来。
到了这时候还要我亲自催着挖点信息,那我之?前不是全白?干了吗?
不光说,我还顺手录下来了,回?去就绑在东崽身上给每个人枕头边放八百遍。以后谁还再敢瞒我,我让他?羞愧到抬不起头做人。
正在得意想叉个腰,我就听到有人噗嗤一声,忍不住在那里小声笑得发抖。
原来是小队长?张甲带着我们的新向导过来了。
我顿时老脸一红,赶忙假装无事,问他?们情况如?何。
两?人还有些忍俊不禁,努力正色道,山谷总体实在太大?,搜寻起来就我们这十几?二十号人基本是泥牛入水。如?果漫无边际纯撞运气,那没有个把星期找不出个所以然。
我懂了,该我这闲人干活了。
“我们不妨就先沿着旅游路线走一圈,那些地方都有开辟小路,行动起来比较方便。”
我想了想,又道,“野猫高六不是很?擅长?制图和?探查水道吗,就让他?们反方向在外一起探探路。回?头两?边汇合,一起对信息。”
那导游看了看头顶正烈的太阳,诧异问:“现在就走?”
原来这山谷虽然幽静,却大?多?都是陡坡,开辟的山道之?上也几?乎没有任何遮蔽物。
导游她原本带团选的都是早晨,游客们在山道上远眺那些葱郁绿色,走个大?概两?钟头就能到山顶民宿,就是为了避开逐渐毒辣的阳光。
等到下午一两?点,午睡完的游客则是跟着往另一条比较缓的小路走。
此时是途经一些人造的小型山泉瀑布,绕过一个凌空观景的木制旧回?廊,看看路边散落的神像佛龛,最终抵达已经干涸的湖床。正值黄昏时分可以在枯死的大?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