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徐佑和掮客更是看了我好多次,神色十?分复杂。

我知?道徐佑和掮客最大的顾虑,其实还是在于他?们至今没有?搜救到任何一个进山的伙计,也没发现那?个神神秘秘的小女孩“顾三”。现在就算有?机会?直接逃命出去,对他?们这种职责和诺言大于生?命的人来说,恐怕也不愿意走。

但对于眼下年轻的他?们来说,我也是个无辜平民,就算我把便宜师傅喊得震天响,他?们也很难下决心叫我一起留下涉险。这样?一来,谁留下冒着山洪灭顶的危机继续搜救,谁护送我找生?路逃命,就成了个二选一的难题。

好在想想多年后徐佑依然活蹦乱跳,都?成阴险狡诈中年人了,一定是有?惊无险从这次灾难中脱困成功。掮客教官更是还要在将来带着我胖揍冒牌年子青呢。我在不安之余,倒也还没有?绝望。只是这话显然说服不了两头犟驴,就见他?们频频沉默对视,打?起了眉眼官司,俨然是要商量好谁来带我这个熊娃了。

我走在最前面,就忍不住叹气,熟练捂住自己的后脖子:“先说好,谁也别想突然打?晕我带我跑。”

徐佑冷笑?:“你?说了不算。”

瞧瞧,我心说我就知?道,这狗脾气多少年了果然是一开始就有?的臭毛病,就一缩身躲到掮客身后。

正?要施展我的狡辩之力,很意外的,我就在余光里隐约看到一个瘦小的人影,站在远处的树林中,跛着脚,直直看过来。

很奇怪,那?个人影就像披着一张巨大的怪脸蛇蜕一样?,被满身满脸的白色斑块覆盖着,皮肉好像皲裂一样?向外顶起,露出古怪的暗红疤痕。

不,那?不像个活人,像条正?在蜕皮剥下,人立而起的白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