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然是我?自己把那冷焰火又给啃断了,正吃了一嘴粗粝的金属沫子。

这一下实在恶心还?危险,我?赶忙扭脸要往外吐掉,但被卡在儿童床下颇有些进退两难,缩起?肩膀往外一动,竟然没?有成功。反而脑子又晕了一下,恍惚里似乎是抬手就去?搂那干尸,要来个“哥俩好”。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
此时的吊诡荒谬实在难以形容,我?也?没?什么太好的方法?,大惊之下顿时又给自己两耳光,把自己扇得耳根嗡嗡作响,这才七手八脚把那干尸重新推开。

苦着脸就胡说八道,叫道:“你丫好歹是我?亲哥的亲爹,别这么粘着我?了,不合适!”

年怀仁的尸体听不听劝不好说,我?是终于从床底下爬出来一截,立马翻身坐起?,扯过儿童床上的被褥就一股脑全往床底下塞,给我?和那鬼玩意儿之间做了个物理隔绝。

匆忙间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着,这才想?起?嘴里还?含着一堆可燃的金属粉末呢,冷汗唰就下来了。

要知道冷焰火的燃点极低,也?就五六十度,平时对人体是没?什么损伤,可架不住我?发了晕直接往嘴里填。万一老天给我?蹦半个火星子进去?,那我?的脑壳可就成新式烟花炸炸炸了。

想?想?多少有些不寒而栗,我?呸呸呸就开始吐唾沫,此时是完全无?视个人素质问题了,同时就拿脚趟着路,在黑暗里摸索着往柜子那边跑,要跟那干尸尽量拉开距离。

我?算明白了,今天这趟我?就是纯手欠自己找的麻烦。原本?年怀仁躺在柜子里不是挺好的,有再?多妖异那也?使?不出来。现在放虎归山,我?是没?勇气重新钻床底把他拖出来处理好,指不定稍后我?就又糊涂了跑去?跟它老人家心连心呢。

总不能拖着它走两步、停一步,贴贴一次就扇自己一次。那也?太悲惨太搞笑了吧。万一才三两下被扇肿麻木了,这招失效了怎么办,到时候我?变猪头三了要跟谁说理去?。

要是实在不行,我?想?想?一咬后槽牙,“东崽!不行我?们?就跟它换家!咱们?自己进柜子!”说着往地上果断一抄,捞起?惊呆的小肥猫就弯腰往柜门里钻。

结果猝不及防,前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一声不吭挡在雾气里,我?迎头一撞,是软的,人没?进柜子先后倒了两步,差点没?把魂都给吓飞出去?。

这下顾不得吝啬剩下的最后两根冷焰火棒,我?小心掰开一根打亮,往眼前一晃,浓雾里就隐约露出张惨白惨白的脸,直直盯着我?看。

我?是心脏骤停,立刻要大叫不好,冷不丁却见一只手伸过来,速度极快,冷焰火瞬间灭掉,接着那手就把我?往边上一带,敲在我?手腕上比了个噤声的手势。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
等等,靠,这吓死人的白面鬼好像是我?哥。他什么时候赶过来的!

我?一奇,惊喜之余大为纳闷,反手敲他,穷尽我?养病期间跟伙计们?学到的所有贫瘠暗语,比划问:“哥,亲哥?你怎么就有空了?”难道短短时间里,外面大雾里的那鬼玩意儿已经被他斩于马下,这么牛掰的吗。

哎,说起?来,现在站着的这是我?哪位亲哥来着。这黑漆漆的不让说话就匆忙看见一眼脸,我?还?真不好判断这是张添一还?是叁易。

比划问他话呢,他也?不答,不知道在想?什么。

怪了,难道是我?学艺不精,暗号敲得不对,叫这日?理万机的尊贵亲哥以为我?只是在挠他?

我?动了动手腕,想?重新组织语言再?试试,他却很快按了下我?的肩膀,情绪似乎是凝重犹疑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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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下我?就感到不太妙,发现他的掌心里似乎全是冷汗,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