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?说人的一生有无数选择,却唯独在一件事上无能为力, 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,选择父母家人。

可现在, 因为时光上的逆行穿梭,很神奇地?,徐屏却来到了源头, 从那一天?起自行选择了自己的身世和真?正姓名。

所以讲道理, 我们不光是天?生的家人, 还是自己互相主动创造出的血亲。一切太奇妙了。

我靠,现在怎么?没有个大喇叭给我, 我要?得意昭告天?下,我的妹妹可是那个年子青哎。这个世界上还能找到比我的屏屏更了不起的人吗?好好好, 我作威作福混吃等死的二代日子终于到来了。

从今天?开始,虽然?我不是正牌张家小少爷,但却是实?打实?的年家小祖宗哎。谁敢反对,我头顶上有人,我可是屏屏罩着的。

笑着笑着,我就蹲下来开始崩溃大哭。

狗日的移鼠,我们好好一家子为什么?要?给这么?拆散,我这么?好的妹妹凭什么?要?被丢到智能机都?没有的狗屁地?方守什么?破墙破地?宫,我日你全家的流浪者?,我日你大爷的怪谈,日你大爷的那群后世不肖子孙和狗屁年怀仁。

隔了那么?漫长的岁月,这么?大老远的她要?怎么?回?来过年团聚,我想她啊。

所有往日不敢细想不敢回?顾的情绪轰然?崩塌,我抱头,宣泄着情绪放声嚎啕,继而破口大骂。

浑浑噩噩不知道多久,到后面我完全是在胡言乱语,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嘛,东崽惊慌失措,大概以为我疯了,一口用力死死咬住我的手臂。

我吃痛,下意识愣了一下按住猫,被它焦急撞着,小肥猫长长发出呜咽。不由又掉了两滴没用的眼泪,此时终于清醒,把脸慢慢擦干净,缓了片刻,扶着发麻的双腿站起来。

是啊,还不是发神经的时候,这些消息还等着我带出去呢。

我深呼吸,发现嘴里一阵发苦,全是粉末。原来是刚才看档案的时候还一直咬着冷焰火照明,失态之下硬生生在嘴里咬碎了一角却没有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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混着满嘴的血沫,把冷焰火棒里那些金属粉末吐掉,我重新掰开一根拿在手里,把东崽安抚好放到肩膀上。

理智回?炉,伴随苦味带来的轻微刺激,我定了定神,把思路拨回?正轨,很快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。

目前这些档案,别人或许看不懂,但张添一或叁易但凡翻阅过,是能瞬间和我得出同样的结论的。

我也确定在今日之前,他们和我在“年子青”的隐秘上,所知的信息量是同步的,在有关屏屏的事上对我也没有任何隐瞒,才会长久以来饱受拷问不安。

所以,他们竟然?没有看过这些资料吗?是因故没有回?来过,还是没有发现这些档案所在。不论哪种,以他们的办事效率来说都?是不正常的。

我再次涌起那种非常糟糕的感?觉,直觉张添一那厮此行的迫切,一定就和这种反常有关。

再三检查过破桌膛,里面已经被我清空,没有别的,我举着冷焰火就去翻卧室里的一大一小两张床铺底下。

之所以没有先去拆那个醒目的大衣柜,是我对这两张床始终有点耿耿于怀,而且也担心柜子里有封存什么?危险的东西,一旦打开说不准就要?逃命,回?头很难再有返回?搜检的机会。

把掰开的冷焰火滚进床底打亮,映着冷光,首先可以确定双人床底下是空的,没有潜伏的怪物没有神秘的行李箱。从均匀的灰尘分布来看,也没有什么?东西蠕行拖爬过的痕迹。

再看那张儿童小床,底下同样很空,没有发现杂物。但叫人浮想联翩的是,里面有一小块地?方非常干净,灰尘比其他地?方要?薄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