巧克力豆在嘴里,人都好像瞬间活过来几分。

等了片刻,确定?除了噎得慌外,我的状态恢复得还行,应该不至于出太大幺蛾子,一人一猫在杂草丛中穿行,来到已经大开的老宅门前。

这次没有什么怪东西作祟,我们进入室内,几根掰断的冷焰火丢出去,黯淡的冷光中首先看到的就是满地的碎玻璃渣,看起来客厅里的照明应该是在很短的时间里同时炸膛报废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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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用脚尖小心?拨了下,玻璃渣里躺着尖锐的石子,再掰了根冷焰火往头上照亮,就见那挨着天花板的小窗也是碎裂的,连带着晚风一股脑灌了进来。

好吧,我有点发窘,心?说还真?是人为灭灯。只是不知怎么阴差阳错,同一时间正赶上我的手电被浓雾腐蚀,电池浮皮鼓包引起了变故,燃爆间还是把那东西勾引了出来。

再看客厅地板上,大量喷溅状的陈旧血渍已经发黑,出血量很大,一路延伸到刷了白灰的墙面上,让人依稀可以假想?到当年惨案发生?时的景象。

我手持着冷焰火,转动视角,开始找各个房间的方位。

厨房是第一个被发现?的,里面同样是大量的黑色血污,灰尘在台面上堆积极厚,没有看到梦魇中的那柄厚背砍骨刀,洗菜池里也是一层血垢。厨余垃圾袋是满的,但只有灰尘和一堆空酒瓶,没有什么经常生?火做饭的痕迹。其余没有什么起眼的东西。

这些?都起不了太大帮助,我对年怀仁当年的生?活态度没有任何评价的兴趣,也不想?再关心?他那个恶心?人的“酗酒”毛病,不由?有些?失望。

东崽从?我怀里跳出去,也开始到处嗅闻。

过了一会儿,扶着墙到了主卧,该是卧房门的地方是一个不规则的大洞,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?生?挤开的,墙体上全是辐射出去的蛛网状裂痕,我拿手一摸,窸窸窣窣就掉了一地灰渣。

大概是因为房屋里相对密闭的状态被打破,此时雾气也开始缓慢流淌进来,室内温度肉眼可见在往下降。我不由?打了个寒颤,招呼东崽退到我脚边,注意?安全。

一前一后进了屋,映入眼帘的家具很简陋,一张双人大床,一套靠墙的桌椅,一间木头已经开烂的黄漆衣柜,一个小饭桌,此外就是角落里另一张儿童用的小床。

我皱了皱眉,就感到一阵不舒服。

很难说此时的不适是什么,就是觉得这屋子里不该摆两张床。

怎么说呢,在一般的家庭里,父母在自己的主卧里放置小孩子的床铺,方便起夜照顾,这是很符合生?活习惯的。但放在年怀仁和叁易这组父子关系里,就总有种莫名?错位的荒谬感,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。

我一时没想?到问题具体出在哪里,索性?按下不想?,留着稍后再来厘清,先去检查桌椅和衣柜。

必须要说的是,这间卧室里所有的东西都像是被强力水洗过一遍,到处一片狼藉破损,干掉的黏液一挂一挂的,就好像这间卧室原本是在海底,长满了海草和无壳的扇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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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此那桌椅也不例外,基本就是一堆烂木头,外面虽然一重重绕着锁似乎戒备很严,但侧边和底部已经漏出几个大窟窿。没等我伸手,小肥猫纳闷一扒拉,就从?中勾住一叠厚厚发霉的纸张来,顿时吓了一跳缩到我背后直甩爪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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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咬着冷焰火,好气又好笑把猫拎住,给它“松绑”。

拿下来一看,倒是吃了一惊,发现?上面记录的并不是什么关于怪谈的奇闻轶事,也不是和那群流浪者?们往来的书信,而是一份看起来十分普通的调查记录。

之所以说普通,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