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伤口,又因岗亭无论如?何无法死去,于是挣扎着嚎啕大?哭。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
我无处询问,无处思考,无法理解“受伤”。

年轻的父母也同样?无法理解我莫名其妙的受伤,夜里睡眠朦胧时,小夫妻对话?着,偶尔会发出沉重的叹息。

经常进?出医院、惊人而无理由的伤、药物难闻的气味,父母的担忧疑问和否定所有的一切都在说,我是不该有伤的。

就是那一刻,短暂被岗亭再次赋予的智慧灵光,让我在偶尔的清醒中得?出了一个?奇迹般的谬论:我没有事,是有一个?跟我长得?一样?的婴儿在受伤。

就像爸爸妈妈对着镜子整理衣着,当他们抚摸镜面时,会有一个?一模一样?的镜中人出现在那里。

在那个?瞬间,当我无意识与镜面对视,我的胞妹徐屏降生了。

她映照着我对自我所有或对或错的认知,也转移背负了所有本该由我承担的伤害。

她是移鼠允诺我的心想事成。是我此生独一无二?的奇迹。

此刻她的所有怪异非人,是因为年幼的我在知识体系里没有这种东西,因而“捏造”出来的就只是具一模一样?的皮囊,却不知道人类是拥有器官、血液、神经和毛孔的。

就像我的母亲张璨说的那样?,失控有问题的其实是我。

“可是,屏屏还是长大?了,她拥有了自己的人格、爱好,不再是我的镜子,而是成为了我的妹妹,成了一个?小女孩儿。还在后?来有了自己的朋友。”

我说,某种不可思议的感动和羞愧在涌动,“为什么?”

梦境中没有人再说话?,我恍惚站在原地?,低头看着‘我’的小手?,看着此刻的徐屏,陷入难言的凄凉。

过了一会儿,我才意识到,我其实并非在和张添一或叁易进?行问答对话?,只是在昏昏沉沉的梦魇中,整理着他们告诉给我的线索,独自假设推演过往。

“告诉我,好吗?”我低声说,眼泪不可抑制掉了下?来,“屏屏,那个?转变的节点是什么?要做什么才能让你摆脱我的束缚?”

谁能来早一点救救我的屏屏,让她摆脱我这个?自私的寄生怪物。谁能来杀死徐然兴。

下?一刻,模糊的泪水里,很不可思议地?,‘我’轻轻动了一下?,用那只小手?擦掉了滴到面颊上的眼泪。

‘我’向?母亲张璨继续张开双臂,执着咿呀着,这具怪诞皮囊的血肉在浮动的暗红中,发生了无法理解的变化。

她在许愿。

一个?闪电般的念头猝不及防击中了我,让我动弹不得?。

在家人的泪水中,徐屏为自己许愿,没有怨恨,没有疑问,愿望极其单纯。

她向?移鼠索要了一条小小的、暗红碎花的裙子,和我母亲张璨此时穿得?几乎一模一样?。

母亲张璨彻底愣住了,半晌,她才低下?头,再次亲了亲屏屏的额头,带着点辛酸和温柔,没有恐惧,只是轻轻问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