业镇压封印,由我独自快乐撒野的时光啊。
只是不?知道那时张添一和叁易轮换共享着身份,当着身负秘辛的致命小学生,究竟是谁的作业写得多一些。
话题扯远了,我一拍脑门,重新说。
却说当时我一个人孤零零在街上走着,四处说不?出?的寂静,路灯拉长的影子细脚伶仃,真有?种怪诞朦胧的幽寂。
越走越是有?些害怕,步子渐渐发沉挪动不?开。
纠结中?顿时将爸爸妈妈和屏屏都思念了一遍,又小声念了两句哥哥,揉着眼睛就想回?家。
只是,心底还是想起加二近乎求助的悲凉神色,隐约觉得他?十分可怜。
又想起每次我和他?玩,过了一会儿就要告别,说爸爸妈妈他?们都在等?我。他?便好似当胸挨了一拳,重新回?到?某个噩梦之中?,怔怔地说好,叫我快点走,是该回?家了。
远远的,每当我告别他?往家里走时,他?的身影会慢慢跟在后面?,似乎在为我护航,确实就像一抹可怖又可怜的幽魂。
想着想着,我在路灯下渐渐鼓起勇气,年幼的简单思维里头一回?意识到?问题所在:加二他?怎么不?回?家,家在哪里?
他?的家长、不?是就在少年宫兼职任课吗,为什么从没出?现来照顾他??
他?好像没有?要回?去的地方,只有?深刻畏惧、必须避开的地方。他?曾经不?止一次厉声对我说,不?准靠近少年宫,不?准到?那边去。如果有?一天我找不?到?他?,就彻底把他?这个朋友忘掉。
我的心砰砰直跳,有?个声音在我脑海里大喊,是真的,他?真的遇到?危险了,瘦长鬼影一定是真的,他?在向我求助要我救他?!
再回?过神来时,我已经快步跑向了那个破屋,越跑越快,心跳几乎从胸腔里飞出?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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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,破屋里并没有?加二。他?没有?等?我。
童年猝然结束的往事里,破屋空荡荡的,只有?一道长长的扭曲血痕,在门口的位置断开,戛然而止。
我无法形容那一瞬间?的失落和惊惧,只有?那道血痕清晰地告诉我,有?个孩子曾经在地上艰难地挣扎着爬行了许久。
他?去了哪里?经历了什么?约定好了怎么不?等?我?
我两眼发黑,听到?爸妈惊讶喊我的名字,他?们问我怎么出?的门,怎么比他?们还快了一步。
我没有?回?答,只是低头在血痕中?捡起一张叠好的纸条,上面?歪歪扭扭的,写着:
“谢谢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