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张很陈旧的纸条,很奇怪,像是加二很早之前就写好了,准备要交给什么人,却一直没有?机会给出?。以至于已经揉得皱巴巴的有?些褪色,直到?那一刻才小心叠好,被加二留在了破屋里。
我有?一种明?悟,知道从此再也见不?到?加二了。
爸妈担忧看我,把我抱起来。
“别哭,然然,别哭。”我的母亲拍着我轻声说,带着深深的不?解,“……你闻,地上的‘血’……好像是酸酸甜甜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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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故事说完了。”
我吐出?一口气,童年时的怅惘犹在心间?,伴随我的逐步回?忆,变成了一个永远未知的谜团。
车里陷入了短暂的安静,似乎所有?人都沉浸在这个莫名的故事当中?。
过了一会儿,不?知道什么时候睡醒的小队长挠了挠头,瞠目问:
“所以……这么说来,血还是假的?那个娃子应该是没事?”
“可他?为什么要留下那么奇怪的痕迹呢?”
我摇头,这个问题我也没有?答案。
实际上从小到?大,我从来没听说家乡小县城里有?什么小孩被害的惨案。在我们那么偏远的小地方,鸡毛蒜皮的事情都是很难瞒住的。
我爸妈在发现血痕的第二天就去了当地派出?所,负责的民警虽然觉得匪夷所思,还是立马去查验了一番。
结果别说是我们在的居民区,连少年宫那边所有?有?名字的员工家里,也从来没有?孩子出?事或走失,更?没有?查到?加二的存在。
他?好像真的成了一个鬼孩子,被我看见,被我发现,又在和我父母正面?遭遇后,如同晨间?朝露般骤然消散了。
破屋里里外外都被仔细翻找过,痕检的同志也认真和我爸妈说,血迹应该是某种恶作剧,破屋里肯定是从来没有?凶案的。
我只能?安慰自己说:也许,他?是在那个夜晚提前成功摆脱了那个瘦长鬼影,终于不?用再流浪,就急于回?家,来不?及等?我了吧。
“或许吧,”扈医生不?太能?接受,“那么,接下来我来说说我的那个故事。”
“那还是多年前我第一天值班,接到?了一个急救的求助来电。”她说,顿了一下,“也是个没找到?人的乌龙事件。”
第二个故事,跳舞的邻居(修)
多年前的某个雨夜, 具体时间已经不可考,还是愣头青的扈医生,头一回坐在值班室的一排电话机前颇为兴奋。
两个同样轮夜班的护士比她都年长些, 看她这样样都新鲜的模样都不由好笑,正巧这个点难得?空闲个几?分?钟,人手捧了杯热茶, 忙里偷闲小口喝着。
彼时的小扈医生还是个傻愣愣的实习生,入院见?过最大的场面?, 是几?天?前有位急着下班的社畜途经绿化?带时不慎摔破了头, 来?急诊慌慌张张要缝针。她好奇探头看带队老师洗手准备操作, 心痒得?不得?了, 带队老师却点了点她, 笑道叫她先认清各种金贵设备要怎么?保护,再好好学一学怎么接急救电话。
小扈医生老实应着, 心里则有点茫然。暗说设备不就是拿来?用的,规培时候早就一一摸过认清了, 有些大件的轻易两三个成年人扛不走,还需要特意保护吗, 又不是上战场。
难不成老师是怕自己不留神把可视喉镜摔了。不能吧,十几?万一个的小家伙哎,自己摔了也舍不得?把它磕着碰着, 那?不是纯缺心眼儿嘛。
至于守着急救电话这茬, 按说有手有脚都能做好, 小扈还在?忧心着老师的提点里不知道有什么?深意,没太往心里去, 只寻摸着值班第一天?要好好表现?。
她是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