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凉的体温又激得一激灵,“反正你早晚也要找个时间告诉我你的目的,不如现在拿来交换。”浑身则绷紧做好了要挨揍的准备。
出乎意料的是,叁易倒没翻脸,只是看了我一会儿,面色多少有些微妙:“……你想问的只有这个?”
这一句没头?没尾,问得我微微一怔,原本攒足的情绪就扑个空:“那我应该问什么??”
一给对视,叁易目光冷淡。
尴尬的沉默持续了两?三秒,随即我才愕然琢磨过味儿来,不免油然感到一阵荒谬。
合着?这王八蛋虽然无情无义,倒不妨碍他?谴责我对另一个亲哥不够关心,没有第一时间追问生死。这厮九曲十八弯的,阴晴不定真是难搞,可眼下都死多少人了我哪有心情当心理医生,忍无可忍简直想给他?一拳。
“我知?道张添一没事”,这话没有任何理由,说得我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,但这不妨碍我发自内心的笃定,“你也不用?问我为?什么?,最坏就是你把他?的尸体摆到我面前?,无所?谓,我不会放弃的。”
“所?以,”我定了定神,重申道,“一个问题换一个问题,谁先?”
这次叁易沉默了很久。
半晌,就在我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谈崩了要惨遭撕票的时候,终于听到叁易说道:
“你不是在找流浪者?们的大本营吗?出发前?我就说过了,我知?道地方,我会带你找到目的地。我也说过了,无水之地就在现在,在这里。这些废话说一遍也够了吧。不然你以为?我到底在做什么??”
黄昏的风适时刮过,风声幽怨,原本还在积极腹诽的我呆立当场,脑子一下乱了。
“除了临时伪冒顶替张添一的身份,自打你脱困在张家医院二度醒来我们同行到现在,在所?有事情上我都并没有做什么?手脚,更没有什么?隐瞒或误导。”
叁易没有给我缓冲的时间,凉凉道,“所?以,你和徐佑原本不该揭穿我的。糊涂点一起解决了危局不好吗?现在站在这里的是哪个'张添一’,根本没有任何影响。”
慢着?,慢着?慢着?,我的脑子现在全是麻花结,有个声音狂叫道叁易这是什么?路数,他?和我们一样都对此地是只知?其一不知?其二吗?
苍天,那他?来一趟是在搞什么?,单纯是抱着?怨气、兢兢业业来为?我这家里人打白工?开玩笑吧?
“那你”
“时间应该到了。”他?忽然打断我,神色说不出的奇怪,“接电话吧,然后?我会告诉你,你们手上那张黄伢子留下的地图到底该怎么?看怎么?用?。”
电话?
下一秒,刺耳的震动声在我口袋里嗡一下炸响。
我头?皮一麻,猛地就深吸一口气,在叁易的凝视中拿出手机,将手指僵硬移动到了免提。
紧接着?,在场所?有人的手机全部开始嗡嗡震动,令人发麻的连串响动犹如濒死的蜂群,带来了无法抵抗的窒息感。似乎有什么?无比重大的消息必须立刻告知?给我,发现我没有接听后?马上打给了所?有能联系到我的人那里。
“顾问,黄伢子找到了。”
闫默的声音在电话那头?凛然说:
“黄伢子没有离开医院,她?不是凭空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逃跑了。”
“这样说可能有些奇怪,但我们是在医院停尸房里发现了黄伢子的尸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