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也别想利用?我做什么?恶心人的屁事。

……除非像老林和丁九那样, 他?们一个一个为?了保护而放弃抵抗,甘愿选择死亡。

这不是完全没有操作的可能性, 在目前?已经发生的死亡因果链中,是存在隐藏很深的强绑定的。

几?乎只有当事人(凶手和死者?)在杀机浮现的时刻, 才会猛然意识到自己过往不经意的一句话、一个动作,会带来怎么?样的致命结果。

这实际上使?得我们虽然人数众多,却被无形中孤立为?了单独的个体,被迫放弃了自身原本拥有的优势和自保能力?,也没有机会去求助或互相援驰。每个当事人在生死瞬间是被剥夺理智思考能力?的。

很奇怪,就像是有什么?在恶意诱导我们,让我们潜移默化地把自戕当作唯一的解决手段。

我感到了强烈的异样,还有一种隐藏很深的恶毒和阴险。

有什么?东西把我当做了鱼饵,在试图不停切割我身边的人群,使?得我被动成为?了最无辜也最有效率的刽子手。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
那股力?量的目的是什么?呢?

杀人是不需要这么?复杂的花活的。丁九如果不救我,放任我出事,本质上对于怪谈来说没有区别,谁死不是死呢?我的命又不比谁贵重。

它想折磨我?用?愧疚感逼疯我?它对我有特殊的怨恨吗?可规则是没有人格的。

不对,不对。

我努力?去假想一个残忍阴毒、与我有着?夙仇的幕后?黑手,企图勾勒对方的画像。

但直觉里的“被害妄想”怎么?也运转不起来,反而潜意识里有个声音隐约在说,死亡颠倒并非在针对我,甚至也不是在针对我们任何人。

太奇怪了,矛盾又反直觉的结论把我搞得直想吐血。

看我长久不出声,有伙计过来轻轻碰了下我的手背,“顾问,天快黑了,我们还是先去室外找个空旷地扎营吧。”

在某种奇怪的默契下,竟然也没有人询问我到底想明白了什么?。我一时间也有些踟蹰,到底是该给他?们提前?预警,还是一笔带过,避免过度提醒他?们存在饮鸩止渴式的“舍己为?人”。

倒是武丑没想太多,相当实诚地苦着?脸问我:“咱们走了,那这天台铁森*晚*整*理门要重新锁上吗?先说好,我只会撬,修不来。”

张甲过来拧松了瓶矿泉水正往我手里塞,被武丑说得有点莫名其妙,怒道,“都什么?时候了你还管这个?”

武丑也一愣,委屈叫道:“我又不会别的,不操心这个我还能干嘛?”

我倒是挺羡慕他?这种心无旁骛只想撬锁的个性,一时间嘴里还全是苹果醋的怪味儿,简直生津止渴得有点过分,顺手把接过来的矿泉水递给他?,问他?喝不喝。

武丑把头?摇得跟拨浪鼓有一拼,左右一看,干脆把水又塞回张甲手里,警惕道:“祖宗的水我不拿,回头?让我涌泉相报可亏死了。”

眼看透明的矿泉水瓶在我们三个手里来回倒腾,一旁的徐佑倒是不客气,这老小子没好气就挤进来,抬手一抽把矿泉水拿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