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?时到的。

张添一身手?最快,直接从天台探下大半个身体,一把抄住我的肩膀, 从腋下把我固定住,发力?就往上提。

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已经跌落,整个人都到了楼外, 马上反手?抓紧张添一,不敢乱动。

前后脚的功夫, 徐佑和张甲也搭上手帮忙。三个身富力?强的成年人捞我森*晚*整*理一个还是轻松的, 很快我就重新回?到了天台上, 踩实的瞬间脚下都有点打飘。

不得不承认, 生死一瞬总是恐怖, 这是经历多少风浪都很难习惯下来的。悬空的时间?虽然短暂,还是让我后怕打了个激灵。

我在天台脏兮兮的地砖上瘫坐缓了足足有?两三分钟, 这才有?精力?去琢磨方才不对头的地方,扭头去看“案发现场”。

此时无比迟缓地, 我们都听到隐约咣当一声拉得很长?,好像是什么东西砸碎在了楼下的地面上。

摆了摆手?让边上的伙计们不用来扶我, 我起身走到天台边缘,在高度带来的些?微晕眩感?中?深吸一口气往下看去。

没有?意外,地面上是一个摔碎的花盆, 微微发暗红的泥土和碎瓷片散了一地。

火并已经从房车那边飞奔过来, 大气不敢喘仰头拼命往我们这边垫脚望来, 看到我重新露头,才用力?抹了把脸, 显然也是惊魂未定。隔着七层楼的高度,楼底下火并的身影不大不小, 在四周不太充足的自然光中?,我和他再次遥遥对视,心底就咯噔一声。

我发现自己看不太清火并。

这次那种诡异的近距离感?荡然无存,我重新确认了一下往远处看,房车原本是停在小区附近的小公?园里?的,为了接应昏倒的老爷子是情?急硬生生开到了小区门口的第一栋楼底下,霸占了不知道哪家的一排停车位。

我们这里?应该是第三栋,和房车所在的位置是个斜对角线,还是有?些?遮挡和路程的。说他是在楼下,其实事情?发生的时候跟我们起码有?个五六十米。再加上高度带来的视差,怎么可能看清彼此脸上细微的神色变化呢?

念头百转间?,刚才花盆落地的声音大概是惊动了路过的行人,就见有?人注意到我们碍事的房车后不太高兴,沉着脸找上了火并。

火并哪有?心思跟他掰扯,冲我这边紧张看着,跟那人两句话搭不上,两人都在情?绪上似乎就要闹起来。

我冲火并挥了挥手?,做了个打电话的手?势,示意处理完事情?马上会下楼来找他聊,让他别急,跟人家居民好好沟通。

而另一边,徐佑已经看不下去了,提着我的衣领,二话不说拉着我一直退到天台楼道口被撬开的铁门处才松手?。

这次没等我问,所有?人都把我团团围住,生怕我长?个翅膀突然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