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?个伙计抢先紧张叫道:“顾问,刚才你?怎么自己踢了花盆往外跳?”
得,在他眼里?是这个情?况?那可真是“自愿”跳楼了。
我只觉得太阳穴突突跳得慌,反问他:
“你?看这里?还有?几个花盆?”
那伙计不解,下意识给?我数,“二、四、六、九……”话头一下卡住,脸就白了,支支吾吾数不下去。
我理解他的茫然,因为放眼看过去,天台上那一排很整齐有?序的花盆里?,只少了一盆的遮挡,是在今天以前早就有?的缺口。
显然我刚才就是好死不死地避开了所有?花盆的拦路,愣是无比刁钻地从这个缺口掉下去的。
再看其他人,个个神色各异,大概也都察觉到了这里?头有?点异样。
此外我还发现一个小细节,张添一的手?臂好像被剐蹭了一下。
刚才他应该就是从花盆空缺处探身过来救人的,受伤倒是没有?,不过胳膊肘和掌侧都隐约蹭了些?散落的泥土,量不多,但?那种泛着暗红的光泽还是让人很不舒服。
救我上来后张添一就没说话,摸了摸手?肘处的红痕,看着掌心似乎若有?所思想着什么。
我又觉得有?点怪,自打医院里?开始张添一怎么频频走神,话是越来越少。难道是有?什么状况导致力?不从心了吗?
不怪我乌鸦嘴,实在是这厮以往但?凡能喘气都要笑着找人揶揄两句,一看他这么安分我就忍不住怀疑他藏了什么大动静。
这边腹诽才起了个头,我忽然想到个事情?,赶紧探手?去抓张添一的小臂,来回?仔细打量了一通。
这一看我身上就毛起来了,几乎是下意识咽了口唾沫,问身边的伙计们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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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有?一个问题,你?们刚才在二楼洗过手?吗?”
这问题有?些?没头没脑,小队长?张甲就纳闷道:“没事我们洗什么手??”
我额上有?点冒汗,拽着人就下了天台往二楼跑。
一伙人风风火火跟着我在楼梯里?快速穿行,都是丈二摸不着头脑。
我实在没空解释,到了二楼把张添一往房间?里?一推,让他按照我们今天在房内头一回?打照面的场景再复现一下。
他想了想,忽然笑了笑,看了看自己的手?就往洗手?间?去。
过了一会儿,我做了个敲门的动作表示我已经到了,就听洗手?间?里?似乎有?什么拧动吱呀了半声,但?应该是没成功。顿了顿,张添一从里?面走出来和我会面,手?上都是暗红的泥土。
我叫停,凝重问他:“你?刚才是打算做什么?”
“洗手?。但?是没水。”
他回?答,侧过身指了指洗手?间?内,“这种水龙头是老式的,很多村里?都还有?,上面有?一个钥匙槽口,不用的时候可以连带着水龙头的阀门一起拧下来,防止别人偷水用。”
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果然发现那简陋的水管上衔接的水龙头是不完整的,还少了个铜片的钥匙头。
水龙头锁着,当然是用不了水的。
边上的伙计已经听糊涂了,面面相觑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。
我叹了口气,解释道:“今天我一进门的时候,就看到张添一手?上有?这种泥土的痕迹了。后来你?们说刚检查过花盆,我也就没往心里?去,只当他是才摸过花盆里?,打算去卫生间?洗手?的时候被我的上门打断了。”
徐佑脸色也有?点变,和其中?一名神态比较老成的伙计对视一眼。
那中?年伙计似乎也是本地接应的,看上去比较面生,立马皱眉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