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也算说开了,我琢磨了片刻,跟他商量正事:

“您觉得?张添一拿那些记录作甚,他会去哪里?”

徐佑却忽然失笑,一指我背后,说谜底恐怕就在这儿。

我急忙回?头,就看方才那个小?伙计哭丧脸过来,比了个很奇怪的手势,两只手在空中悬着要放不放的,紧张得?眼睛都睁不开了。

“怎么??”我大奇,看他身上也没缺胳膊少腿有什么?变化,“被?马蜂蜇了?”

那小?伙计支支吾吾说不出来,还是旁边的高六腾出手过来,上下打量他一圈,淡淡道:“没事,他衣服里好像有东西。”

高六说得?轻描淡写,但我和那小?伙计对视一眼,头皮都麻了。

我靠,什么?叫衣服里有东西,莫非张添一那混账真的黑化了,趁机下了什么?毒手,不会吧。

高六有栉水母的残存庇护在身,恢复伤势极快,倒是没有太惧怕,说了声后退,看我们?都谨慎退开,伸手就抓住那小?伙计的外衣一抖。

嘟一声响,一个老?旧的对讲机从他身上掉落下来,在地上滚了两圈,滚落到我脚边。

我一愣,把那对讲机捡起来,越看越眼熟。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
这,这他大爷的好像是我从月台小?楼的墙中舍命抢救下来的,就在那个神秘的藤织盒子里放着,只是乍一眼也看不出什么?名堂。

后来据说被?张添一趁乱拿走了,我想?着他拿我拿也没什么?区别,也就抛之脑后没有过问。

现在拿着那对讲机,我凑在眼前?左看右看,发现跟台仔当初塞在人皮里的那个很像,款式一致不说,死板的嘟嘟声也听着没有差别。

趴在我肩头的东崽叫了声,啪一下打在我手上。

我没料到小?肥猫会有这反应,手一抖对讲机就掉了,这回?对讲机在地上又滚了两圈,不堪受辱就啪咔裂成两半。

活丹药

对讲机落地, 外?层塑料的壳子摔裂,里面的零碎就散了一地。

事情发生?得突然,谁也没料到我怀里的猫会来这?一下, 都没来得及阻拦。

那小伙计胆小,愣是吓得嘎了声,嗖得就蹿到我背后, 好险没把我当挡箭牌推出去。

我目瞪口呆,心说什么玩意儿, 我还是头一回碰见这种险恶嘴脸。

收势不及人还是被迫到了前面, 心头无语喊了声完蛋, 就感到一凉一痛, 有什么重物很?清脆地砸在了我的脚趾上。

我脸都拧了, 嘶一声给砸够呛,如临大敌就准备好要会有什么邪物往身上扑。可再定睛一看, 顿时莫名其妙。

原来那对讲机里除了一堆生?锈断裂的弹簧和螺钮,就只剩一只二指宽的虫子, 看上去是暗红色的,通体晶莹剔透动也不动。

样子确实?是跟那妖邪的蚂蟥没什么差别, 可我才刚被结结实?实?砸过,已经知道这?分明是玉质的,雕刻得栩栩如生?极为精细, 连分量都实?打?实?没有一点折扣。

这?他大爷的算什么?

还有人拿真金白银出来暗算人的吗?这?么考究的玉虫换成板砖都够拍死我了。

正在纳闷, 那不靠谱的小伙计又惊呼一声, 我听得牙痒痒,怒道有话说话, 这?一惊一乍的怎么还没完了。

结果那小伙计眼睛都直了,竟然忘记了害怕, 情不自禁就挤上来,傻愣愣道:“这?……这?是个药啊。”

“什么?”我一怔。

他眼里已经完全没有我了,聚精会神盯着那玉虫,恨不得趴在地上,嘴里念念有词连声说“值了值了”。

我看他半大不大的毛躁年纪,却似乎是个很?偏门?的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