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充满鱼腥味和烟草臭味的午后。

等等,我想了想,有点不?寒而栗:

“爸妈那时候在?我们小?床外?架着床板,睡得那么?局促……是特意守着我们?”

张添一的回答让我倒抽了口冷气,他说那个人就一直徘徊在?我们家门口的楼道里。

有时候他会蹲上整整一夜,抽着烟,烟头在?我们门口丢了一地。

某次我父亲起夜,诧异楼道外?的灯光怎么?暗了,往猫眼外?看去,发现一只眼睛就阴恻恻堵在?猫眼上向?房间内窥视,不?知道已经看了多久。

“不?是杀鱼的鱼腥气。那天家里久久不?散的血腥味是爸爸跟他打?了一架,受了伤。”

张添一说着,“当时你还小?,可能出于自我保护就忘记了这段。但那人像是疯了一样,一直在?笑,被砸破头后满手的血,还在?大门上抹了个血手印,又冲过来抱你。

你挣扎的时候,他才发现家里似乎还有一个孩子的痕迹,他是认错了。

他想闯进房间去找屏屏,但被死死挡住,就忽然大笑尖叫着说要找其他人来,说着转身从阳台跳了下去。五楼的高度,谁也反应不?过来,他直接摔烂了。我到现在?还记得,他跳的时候还直勾勾一直盯着你的脸看。”

“你、我,当时我们身上全是那个疯子的血,所以那天妈妈用了很多洗衣粉,把我们家所有人的衣服都?换下来洗了一遍。她?叫我们在?客厅里写作业,自己就一直在?各个窗户边来回巡视,生怕有人破窗进来。”

“家里报了警,但害怕那疯子还有什么?同伙,所以爸爸在?厨房里一直拿着菜刀,剁了一天菜板。整个楼道都?能听到动静,楼上的说不?止一次听到有脚步声靠近我们家,最后都?犹豫着离开了。”

我浑身发冷:“那些人,真的是医生吗?”

张添一摇了下头,脸色发冷:

“那个疯子还有个拜把子兄弟,你认识的。”

“叫王永富。”

他从怀里拿出个依旧崭新的铁片递过来,我一看,寒气就顺着脚后跟冒到了天花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