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之后还有夷和微。”
张添一嗯了声,没有吝啬,有些凝重解释道:
“守矿人的记载中有这样一种说法,他们认为人类普通意义上?的死,无非是□□和精神的消亡。而怪谈的死,正如你看到的死而不僵的矿洞先知一样,更像是规则的进?一步恶意畸变,走向更无序的紊乱和刻板。”
“对于怪谈来说,也有如同鬼、聻一般比死亡更幽深不可?知的转变。但无论是什么,那?种幽邃逐渐会连我们这样深受污染的人也无法窥见。因此不论如何,它最终会在死亡的尽头依然不断死去,在怪谈的深海中下潜到一个谁也无法察觉的深度,很难再?和这个世?界产生?联系。”
“所以在先知这件事上?,你可?以放心,不会有更多的后续了。”
话题到了这里,房间里所有人都已经听得入神,这次不用我开口,徐佑先皱眉问道:
“守矿人到底怎么回事?他们知道的未免有些太深入了。十二年前?发生?了什么?”
作为亲身去过?荒村石林的经历者,徐佑显然是完全?没有获得过?类似的见闻,这实际上?是很不正常的。
张添一失笑,左右看了看,也拖了个板凳,索性坐到了我旁边。
那?些狙击的红点依然死死咬在他身上?跟着移动,张添一没有在意,这一次思考了很久,才笑道,他有一桩困惑,一直没有想明白?。今天不妨拿出?来聊一聊。
见他隐约开始反客为主,我眼皮一跳,就有了不好的预感:“话题一个一个来,你别搞幺蛾子。”
“没关系,都是一回事。”
接下来的整个下午,张添一花了很多精力,为我们讲述了一个关于十二年前?雾号镇医院和一位尘肺病人的故事。所有的变故,包括那?群盗矿者的杀戮,都是由此处开始的。
那?位尘肺病人,正是在石林矿洞里遭逢变故逃出?来的。那?时候的矿洞先知还没有死去,正处于最活跃稳定的状态。
在详细讲述这个故事前?,张添一还问了我一个让我头皮发麻的问题,他问我还记不记得,为什么我们两个,不,准确地说是我们徐家三兄妹,从小到大从来不说谎。
最初的守卫
张添一的问题一出, 病房里所有人反应各异。
连最寡言少语的高六都?下意识重复了一遍:“你们三兄妹?”
怎么?这时候一个个抓重点那么准。
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,我头大如斗,匆忙说了句以后给大家好?好?交代, 就心跳如擂,问张添一这话什么?意思,手臂起了层鸡皮疙瘩。
我想起了很多往事。
我们为什么?从不?说谎, 这一点我在?过往的二?十多年?里从未有过疑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