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嘴里说前边还有同?款王平,都能凑够消消乐了,搞得王平的身?份样貌好像是什么传家宝能代代转移传接一样。但我接触过的那任王平分明是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啊,这卫生院里到底都是什么邪门路数。

眼下这位王平的异样反应更是让我有了不太?好的预感?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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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不是一个普通手术该有的气氛,我躺着的也不是什么正规手术台。什么雾号镇卫生院,怕不是个披着皮的贼窝,全都是群装成医生的歹人。

再?想到矿洞里那群无肠矿童和守矿人们,还有从那些尸体里长?出来的石柱,我对?于王永富一直把手搭在我腹部?的动作就只觉得瘆得慌。

我竭力往下瞄,想看看自己的肚子上到底怎么了,王永富又是想干嘛。但这具身?体的视角是纹丝不动,似乎是完全被麻醉了动不得,只有眼睛能勉强睁开一线努力看着眼下发生的景象。

被“我”看着,王永富反而?冷笑了下,跟边上人就嘲讽道?:“还看呢,今天这个挺顽强。”引来一森*晚*整*理阵不怀好意的打量。有人还嚼着口香糖,二流子一样从后面踹了王平的膝盖窝,让他快点。

我更发毛了,就看王平还是咬咬牙,从局促的床脚挤到前面来,手里赫然提了个开颅才用?的电锯。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
就算“我”的病灶大概率在肚子里,也没有下这么狠手的吧?我靠,我一下心都凉了,对?这位二代王平那点爱屋及乌的亲切感?立刻飞到九霄云外。

“嗡”一声?,电锯一下被拉动,高速转动的锯片就往我身?上压了下来。

我哇得大叫,差点弹起来,被人一把按住。

这次是真惊醒了,滴水声?在身?边到处陆陆续续地响,我愣愣听了一会儿,感?觉脑子完全不会转了,结巴问张添一:“水,水还在滴?先知?追上了?”

看我连囫囵话都说不清,张添一也是怔了下,有些无奈道?:“什么滴水?下雨了。”

我啊了声?,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,不由又惊又喜,猛地抬头?往上看,就见到一道?狭窄的天光从上方照射下来。

再?看四周,像是一个小的拐角,被开挖的大了一些,算是临时打了个土窝,勉强供我们两人可以挤在一起歇脚。地底烧过一回的高温经过层层隔绝,现在还残留一点温度,导致土窝里密密麻麻的小石子都被烤得暖烘烘的,十分催人欲睡。

而?上方像是天然生成的一道?天裂,就接上了张添一由下而?上打出来的通道?,大概还有个二十来米的垂直距离,眼看出去?是畅通无阻了。

此时我听到的滴水声?,正是上方下了场小雨,雨势已停,涓涓的小股水流顺着岩石缝隙往下流,像是在我们上方不远处积蓄了个小水洼,正时不时满溢出来几滴敲在下方的石头?延边。

我听得入迷,虽然还没脱困,但心情马上好了起来,仰面感?到时不时有一些摔的粉碎的水雾飘下来,简直是心旷神怡。

张添一眼下都是青的,明显是累得慌,看我从梦魇中惊醒了没事,就打了个哈欠,闭眼又要睡。

我也知?道?这下他最需要的就是休息,上去?是体力活,稍有不慎二十米也足够摔死人了。但眼看天光一线遥遥在望,又有刚刚幻梦中发现的新情况,真是心痒难耐,恨不得立刻上去?把他晃醒跟我好好聊一聊。

就这样纠结了快十分钟,也就好在这个临时土窝压根没有可以活动的空间,我连翻身?都做不到,只能偶尔抖抖小腿免得挤压到麻筋。

张添一好好睡了大概一刻钟,醒来时还是很疲倦,一睁眼就看我脸快凑到他面前,一幅马上要被憋死的德行。

他看看我,挑眉纳闷问:“你这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