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他已经翻身蹬着?墙面?缓慢爬上去,对着?刚刚我挖开的地方用指关节敲了一通。
我起?了点希望:“难道还有?哪里没被石柱隔断?”
他摇头,又贴着?墙落下来:
“我敲了下,里面?回声很沉闷,可能石柱周围还灌注了混凝土或者铁水。采矿人的记录里没提过有?这?个,看来是后来人为了防止采石图脱逃,又进行了加固。”
既然是特意二次加固封死的,就没道理?再留个出?去的口子。
我听明白?了他的言下之意,心凉了半截,泄气道:“那我们就一直卡在这?边缝里当打不死的小强?”
说?是这?么说?,可挂在这?儿也不是长久之计,除非我们能不吃不喝不松懈,否则一不留神歪过去就得被拍扁到画里。
唯一庆幸的是,好歹目前困住的是两个人,还能稍微互相盯着?点。
我不免就又道:“你这?到底哪里找来的脱困三十六计,也不是很靠谱啊。是不是被哪个王八蛋忽悠了,你告诉我,我不怪你。”
人之将?死其言也善,这?番话说?得推心置腹,我自己都有?些感动了,张添一是半点没理?我,反而轻声道:
“你听。”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听,听什么。难道张家伙计们在外待命,发现我没救了已经开始给我吹唢呐了?
只要他们别?犯傻一起?进来送死,我还是欣慰领情的,只是灵堂是不是摆得太快了些。
正在腹诽中,突然很细微地一声,说?不出?什么动静,我就看到扁平的火海中那些人头似乎很莫名其妙地被拱起?来了一些。
不,不是人头在动,是地下有?什么东西在往上,把水面?的漂浮物拱起?来了。
整个采石图都塌缩了,怎么还有?东西如同这?些没彻底转化成?功的人头一样,居然没有?被拍扁还能动?
我悚然一惊,一连串念头就闪过,又听那细微的动静传来,夹杂了半声叮铃声,汗毛顿时?倒立。
“铁网在一根根断开。”
张添一低声道,“被采石图囚住的那玩意儿可能要出?来了。”
我彻底心头拔凉:“刚刚不是说?先知作?为笼子永远死不了吗?那巨大尸体这?么邪性?”
他苦笑:“剖腹产也不会死啊。雅典娜还是破开宙斯的脑壳生出?来的呢。”
我脸都白?了,还嘴硬了两句,说?咱们这?儿是东方,封建迷信也得本土化,你不如把这?个比喻改成?孔雀大明王被剖脊背。
说?完天上也没劈雷,看来佛祖大人有?大量懒得怪我。但眼睁睁听着?断裂声如同恶鬼呻/吟般缓缓响起?,再看那些半遮面?的人头拱起?一动一动的,瘆得我头皮发麻,还真不如被雷劈死算了。
张添一算了下,还好心告诉我,说?那铁网很密,断也还能再断个一会儿。
我谢过他根本没屁用的安慰,紧张看着?那片凝固的火海和水体,忽然一愣:
“要不,您再帮忙看看,算一个事?呗?”
张添一估计也少见我这?么客气,纳闷看我:“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