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和?山民,而是作为?观察者的那个“我”本身。
而出矿洞来到帐篷区后, 我顶替的是王平的位置。
屏屏数次阻止我回到她身边, 也?许本质的原因, 是因为?在真正的经历中王平并没有再次帮助她,只是看着她一个人进入可能危机重?重?的平台填埋场中, 看她一个人发?现了原本该被抛尸在矿洞中的尸体。
作为?陌生人,王平能给予的微薄善意仅仅是昙花一现。
他在当时没有上前?, 所以我也?只能因为?各种理由站在原地,直到看着屏屏消失在帐篷的黑暗之中。
素材不?够了啊,在这副采石图中从来没有人,有做过上去陪她一起面对危险的画面的举动。
我呆立在这群一张一合还在对话的风干头颅里,难以克制地感到了一阵强烈的无助和?绝望。
那些发?生在我和?屏屏之间的讨论,是来自哪里的移花接木?
一瞬间我想到了很多?,想到了屏屏和?我沟通时毫无阻碍,默契使用?着各种我习惯的用?语和?默认代称,知道许多?她早早离世时其实不?该知道的名词;想到她方才屡次先我一步发?现危险然?后救助我,我惯常对危险的敏锐却屡屡失效没有察觉。
在真正的经历中,在原本真正定?格的采石图中,故事恐怕不?是这样的。
我的脑海里浮现了一个画面,我似乎看到名为?神女的小女孩被山民们推出去,面对矿车中异变的黄疹小人,也?面对被毛发?袭击的山民。
那些人对她没有怜悯,只有王平这个新人帮了她一把手,递给她一包过期的薯片。
因为?没有人帮助,神女只能自己独自咬牙观察,她应该没有什么?人可以讨论,得出同样猜想和?结论的过程也?更艰难。
那些危险的瞬间,只有她独自经历过,所以在被全新剪贴的故事里,也?只能有她来发?现并提醒我避开,由她来提供应对解决的方案。
先知在这个剧目中剪贴隐匿了所有她探索中的苦涩恐怖,只把一个流畅顺遂的“主线”浓缩简略后给到了我。
就像她说的,神女总是死去又复生,前?者在自己的掌心?中用?指甲刻下线索给新的神女,后者才从还没痊愈的痂痕里读到该如何应对。
在那些真正的遭遇里,不?管是几乎面对面直视黄疹小人、被迷惑了同样向穹顶水痕望去,还是毛发?爬进耳道的瞬间,神女是真实受到了伤害,甚至同样亲自体验了异变。
所有我以为?是侥幸逃脱的时刻,在真实的过往里,其实是死去的神女躯壳中,复苏了新的意识,驱动神女的绘图再度行动。
安全是先知的谎言,它把那些死亡当做没用?的素材抛弃掉了。
神女……她不?是我的胞妹屏屏。
她是一个真实存在过的,受过许多?苦楚的孩子。背负了许多?同样无声死去的孩子的过往。
但我不?认识她,不?知道她的存在,我们之间是没有关联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