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轻笑了一下,那?一声极度鬼魅,根本?不是人可以发出来的。

就这么一下,帐篷里?就安静了。

……发生了什么?

我呆了两秒,忽然浑身冰凉,有了一种莫名?其妙的预感,感到她不会再走出来了。

这种突兀的绝望感实在过于强烈,我的脑子里?嗡了一下,想?也不想?往那?顶帐篷飞奔而去。

两步,三步,五步,十步,我的脚步慢了下来。

奇怪。

情感在痛苦地呼喊我立刻去救她,看看到底出了什么状况,但身体则做出了我不理解的反应,让我站定在原地。

我应该去救人吗?

有个声音在我脑海里?近乎冷酷问,我是不是又被打断了什么。

可是,屏屏在帐篷里?可能有危险啊。

那?个声音又幽幽问我,屏屏为什么会独自走到帐篷里?去,她是这么鲁莽的人吗?这里?是不是有问题?

我发现自己居然回?答不出来,额上就冒了汗。

“你?看,所?以你?不该过去。她已?经说过了,让你?留在这儿等着嘛。”那?个声音继续说,语调几乎是轻松的,带着一种满不在乎的味道。

我猛地起了一股怒气,这是什么贪生怕死的屁话,但马上就僵住了,整个人定着起了身鸡皮疙瘩。

因为那?不是我的心声,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声音在我耳边说话,声音十分熟悉。

我僵硬转过头,动作很?慢,就看到一颗脑袋被头发扯着悬吊在半空中,眼眶里?浑浊充血,苍白着脸死死盯住我。

不,不止那?一颗脑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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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诡异的噩梦中也不过如此,我看到一颗又一颗的脑袋悬挂起来,已?经极度干瘪缩水了,因为风干整个头颅都缩小了一整圈,而且下半张脸几乎是空的,被什么干脆地截断了。

即使如此,离我最近的那?颗脑袋还在发出常人的声音,冷笑说:

“这片帐篷也不知道是什么鬼玩意儿,神女喜欢就让她给我们探路就好了,你?急什么?王平,你?丫真当自己是个医生了?别忘了你?的执照是刚从死人堆里?捡的!真当同个名?就从垃圾变凤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