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看似收获很?多,其实屁用没有的矛盾感搞得我很?难受, 简直要吐血了。总觉得好像贼老天在故意忽悠我逗我玩。

再回?想?一路上的经历,说不出的古怪感就涌上来了。

这样说可能有点自恋, 但站在我的角度,先知真的就好像一副画卷般在向我这个观画者展示自身信息,坦诚、及时, 甚至知无不答。

而且就这么巧, 所?给的信息都与?我或我身边的人息息相关, 使得我有足够丰富准确的前车之鉴可以进行联想?印证,得以流畅地理解发生了什么。当我在某个阶段的猜测有所?谬误时, 还往往能有新的信息给我纠正,推翻之余立刻给到完善的新答案, 使我再度回?到正轨。

仅仅用戏剧性的巧合来解释,似乎可行,但真的太奇怪了。

我站了一会儿,也没什么理由就径直打了个哆嗦,觉得有点冷。

不对劲,一定有哪里?不对劲。

以往的经历中,怪谈总是如雾里?看花,找到其规律构架就意味着安全许多。

可面对先知的采石图,我简直像是被催促着务必了解真相一般。太多的异变展现在我们的面前,似乎险象环生,但始终从没有真正伤害到我,反而一次一次给了我“万中无一的好机会”,让我巧而又巧就脱离危险获知更多回?答。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
怎么说呢……它好像太无害了。

不,应该说,它是对我太无害了。

相比之下王平则是另一个极端,他就像是个被安排好的道具娃娃,就为了在我眼前悲惨地发生异变,用他的特殊身份吸引我的注意,又用失败的转化让我找到涂抹砂砾的安全法?门。

凭什么呢?我不认为先知作为怪谈现象会有人的情感和偏好,更不可能对某一个普通的人类另眼相待、一定要给此人一个交代。

作为漠然的顶级掠食者,先知已?经虚弱濒死至此,几乎只剩下强烈且错乱的捕食本?能,那?为什么会有这么反常到近乎对我温情脉脉的回?应?这中间还有什么东西在干扰?

我有点手抖,心一下乱了。

石林和年家的故事,矿洞和神女的故事,差点被捕食的徐佑和伪人们的生死存亡,还有莫名?出现的雾号卫生院工作人员王平。

四件原本?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,偏偏都在这里?发生了。

……是不是还有什么关键的联系我没有想?到?

就是这个时候,木头栈道旁又响起了伪人们的讨论声打断了我的思考,似乎对那?些凭空出现的尸体们有了更多发现。

也几乎是同时,徐屏咦了声道:“这个……又是什么东西?”

我一愣,还有些没反应过来,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望去。

她已?经撩起了一顶帐篷的帘门,探身往里?面看,不知道发现了什么。

我有点不放心,喊她先别轻举妄动,叫了两声她却没反应,反而又往里?面走了两步。

这个举动似乎不太对,我开始发毛,又喊了一声,已?经出了汗。

就看她几乎完全探进帐篷之中,似乎被什么深深迷住了。被拉开大半的拉链帘门耷拉下来,挂在她身上,不知道为什么,我就有了种可怕的想?象,感到那?帘门像是一张巨口,正咬在屏屏的腰部,等待着把她完全吞没。

不行!

我头皮一炸,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,立刻大喊不要。

可顷刻间她已?经完全走进帐篷里?,被遮住了身影,似乎根本?没听?到我的声音。半敞的帘门遮光性能很?好,我这个角度看过去,只觉得帐篷中是黑洞洞的,仿佛无声盘踞着妖魔。

下一秒,就像屏屏说她曾经听?到过的,帐篷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