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?音。
“属于?一个图层的人物,想要逃离到另一个图层,恐怕即使有介质也是不能完全?过去的。”她做了一个撕扯的动?作?,有些发冷问道,“结果可能就是……只过去了一小部分。对吗?”
“对,这就是副手他们的死因?。”我?沉重道,被奇异的恍然充斥了。
“接触水之后?,他们才融化进入到画卷图层里,并获得了穿梭画卷的力量。
但返程的那一刻……人就不可能将自己从画面上完全?拔出来了。离开意味着亲自将自己的图形从某个位置撕成两?半,残留一道墨渍还留在纸面上。”
如果把先知视作?这副巨画,那么腐烂的矿洞先知无疑拥有着最多的图层。
但其中至少有一张外来的图层,是属于?迷藏的。
多年前的台仔不小心?将自己沾在了上面,导致了两?幅巨画的粘连,将台仔的影像和?归属,永远遗留了一道痕迹在矿洞这里。
现在,腐烂的巨画之中,当迷藏的伪人们企图逃离,能做的只是在彻底变为石林画中人之前,将自己重新?投入迷藏的画布。
我?忽然从一个全?新?的角度明白?了伪人是怎样取代目标,完成采食的,先知又是为什么采用记忆取代混淆的手段方式。
因?为它们正是先知提起的一张白?纸,蒙在目标的口鼻上,沾染墨水反复描边。
它在做的,是拓印一个完全?一致的形象,最终将目标本身也融化成墨汁,填充到轮廓完成的画作?里,由此严丝合缝森*晚*整*理。
那些对目标和?身边人记忆的混淆、屏蔽和?剪切,并非刻意为之,而是层层拓印时自然而然引发的副作?用。
那是被拒绝入画的人因?偶然跌入画布之中,看到了分布在各个图层中的景色,于?是自行组合理解为一幅图画,完成了错误的理解。他们被画布驱逐后?,犹如晋人误入桃花源,再回顾一切就发现画卷杳然无踪。
只有成为目标的猎物已经定格成为图案,永远凝固在先知的画布上栩栩如生。
而现在,我?们被困石林,如果上天之上能有一双同样庞大的瞳孔向下?俯瞰,看到的将是一张腐败破蔽、无数人形扭动?挣扎着企图爬出画布的恐怖采石图。
画我(上)
伴随采石图的浮现, 更多问题涌上了我的心头。
展现在我面前的三层画卷意味着什么?不论是山魈望月或是无肠矿童,为什么会是这些内容而非其他。
将矿洞底部进行水泥封层的是什么人,这种单纯的物理隔水难道就能够阻止不同图层之间的往来侵染、阻止画布上的角色层层下跌吗?那?做这个举动的人是出于什么目的, 如何?得知这样做有效,目前人又在哪里?
当年的采矿场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这些没有因为我窥见?先知的一角本?质而变得明晰,反而带来了更深切的迷惘。
我忽然有了一种深切的怀疑, 年家人到底是怎么发现石林的?他们带走了一些石林的青黑刀口用以修缮地宫,却幸运到从头到尾没有撞见?先知, 也没有遭遇任何?变故, 更没有在采石图中留下任何?痕迹影像, 这说得通吗?
越是思考, 我越是发现局面无解。
因为即使知道了先知的基本?结构, 但具体如何?脱困,怎样和老板、三易他们建立起联系, 实际的问题其实还是没有得到解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