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转到还僵直站着的王平身上。

他没?醒,双眼依然?紧闭着。

隔着距离,我看到那些昂起来的毛发还在不停挥动,如同剧毒海葵的触手一般,几乎是遍布了王平的背部。而且那些毛发的分布很奇怪,大致上只在背部和腰腹部有,是一个潮湿的人形。

就好像那些毛发其实是一个溺死的小人正死死抓在王平的背上。

更奇怪的是,这一次那些毛发依然?张大着血红的裂口,却没?有发出任何声音。

我瞬间起了身鸡皮疙瘩,我靠,刚才短短的一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
话还没?问出口,屏屏轻声道:“别?动,好像还有一个。”

我一惊,定?住不动,耳后那阵迟来的刺痛现在已经?变成了类似麻木的知觉。这时终于?缓慢感觉到,好像是有什么东西爬进了我的头发里,正打算往我的耳道里钻,带来了轻微到近乎幻觉的瘙痒。

随着这股瘙痒,已经?消失的尖锐鸣叫声就又一次高高低低地开始响起。

喜欢掏耳朵的人一定?有过类似的体验,耳道里只需要有很小的一块耵聍,用棉签去疏通的时候,轻轻一转就会有很大的声响。

但那声音本质上只是被放大了,只有掏耳朵的人自己能听见甚至感到吵闹,对于?外界来说依然?是安静无?声的。

现在我的处境就是这样,正有毛发在往我耳朵里爬,在寂静之中带给我尖锐的鸣响声。

要在这样的处境下忍住不动,花费了我很大的意志力。

但我也知道现在绝不能乱,如果慌乱去拔,很有可能失手反而刺激那东西。

“屏屏,你来。”

我哑声说,嗓子里压不住全?是一股古怪的甜味。就在我都怀疑那东西已经?要爬到我脑子里的时候,屏屏捧好了一团白色的泥沙,举到我耳边。

“三,二,一……”

她?轻声数,手很稳,慢慢倾斜手掌,把那些泥沙往我耳朵里倒。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
可能是五秒,十?秒,也可能是非常漫长的时间,屏屏的动作非常慢,生怕那团毛发会应激往我耳道深处逃。

为了让我保持放松,她?深呼吸了一下,尽可能温和放低语调,和我找话聊:

“然?然?,刚才我们听到的声音是怎么回?事??”

这个问题她?应该也有答案了,但我还是尽量定?了定?神,让自己不要去注意耳道里的状况,慢慢回?答道: